一直到張太醫鬆了手,冷傲天立馬上前一步細心地把容璣的胳膊輕輕順到了被子裡,體貼關心的程度讓兩個老人膛目結舌。
揮了揮手,冷傲天帶著人出了屋子,細心的掩好房門後這才往飯廳走去。
看著身後的張太醫,冷傲天眯了眯眼直接問道“皇后有沒有身孕?”
擦了擦額上的汗,張太醫身子一顫就跪了下去慢慢應道“回皇上,微臣並沒有探到喜脈。娘娘的身子大寒,之前生產又傷了根本,這孕事可遇不可求啊。”
渾身的冰寒,冷傲天轉身微微揚聲兒問道“有沒有治癒的可能?你有沒有診錯?”怎麼可能呢,晚飯的時候容璣明明就是嫌湯太過油膩了啊。
不是說只有懷孕的女人才是這個反應麼?
搖了搖頭,張太醫顫著聲音應道“回皇上,老奴診了兩遍,確實沒有診到喜脈啊。”
欣喜的心直直墜入谷底,冷傲天的臉上霧霾靄靄。
沉默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鬆開了汗溼的手,空歡喜一場的他身影落寞。
李公公有些不忍的勸道“皇上,你和娘娘正當壯年,機會還是有的。”
擺了擺手,冷傲天自責的看著窗外清冷的明月慢慢說道“都是朕的錯,老天這是在懲罰朕呢。”
皺皺眉,跪地的張太醫慢慢說道“皇上,還有一種可能,如果孕期太短這會兒也是診不出來的。”總之,這樣的情況微乎其微不過是自尋安慰罷了。
不再言語,冷傲天滿眼憂傷地看著地上銀白的月光心裡一陣酸楚……
跪地的張太醫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哀傷夜晚竟是他以後平步青雲的階梯!
——
清晨,容璣是在冷傲天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看著男人長長的睫毛緊閉的眼睛,容璣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撫了上去。順著男人清雋的容顏,一遍遍描繪著他俊逸的臉龐。
“容璣想讓朕慾火焚身嗎?”突然睜開眼睛,冷傲天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低低沉沉甚是魅人。
趕緊收了自己作亂的小手,容璣嘆道“起床吧,今天不是還要趕路嗎?”一想想要坐馬車就頭暈目眩渾身都不舒服。
撫著容璣的臉蛋兒,冷傲天慢慢說道“嗯,起床前朕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呢。”
眨眼看著冷傲天直直盯著自己的眼神兒,容璣的腿已經自覺往外邁去,聲音嬌俏說道“你先忙,我去看看孩子們。”說著,快速下了床穿著鞋子。
大手一勾把人帶到了自己的懷裡,冷傲天滿臉邪魅的看著容璣在自己胸前的小臉說道“少了你朕還忙什麼?”說著,頭慢慢往下覆去,快速在容璣的額頭上留下了輕輕一吻。
雙手使勁兒的抵著男人的胸膛,容璣滿臉緋紅說道“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好笑的看著容璣緊張的小臉兒,冷傲天聲音裡盡是打趣兒“皇后閉眼做什麼,朕吻的是你的額頭。”
手裡的鞋子重重拎在了冷傲天的身上,容璣聲音拔高怒道“冷傲天你過分了啊!”
門外,李公公敲了敲門輕輕說道“啟稟皇上、娘娘,早膳已經做好,就等皇上和娘娘前去就可以開飯了。”
單手抽過了容璣手裡的鞋子,冷傲天彎腰輕輕套在了容璣的腳上好笑道“皇后甚是潑辣,敢拿鞋底兒打朕的人,普天之下你還是第一個呢。”話說得一本正經,可聲調裡那絲絲的寵溺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撲哧笑出了聲兒,容璣揚了揚小臉傲嬌道“你以後不聽話本宮照打不誤!”
再次軟了膝蓋,李公公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逃離了門口的位置。
天啊,皇上竟然縱容娘娘用鞋底兒打自己,而且聽那口氣還挺高興的!
飯桌前,笑笑和藍麓規規矩矩坐在一邊兒,看見冷傲天和容璣出來趕緊起身行禮說道“父皇早,孃親早。”一夜之間,囂張的氣焰被打壓了不少。
一眼帶過他們手裡緊緊抱著的孝經,冷傲天粉飾太平的應道“嗯,都坐下吧。”
得令落座,笑笑雙手遞出了自己手裡孝經諾諾說道“父皇,笑笑沒有寫完您說的一百遍,父皇再罰笑笑什麼?”
藍麓也怯怯的遞出了自己手裡的孝經慢慢說道“皇伯伯,麓兒也寫不完,求求您再把日期寬限幾天吧。”一夜的時間,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一百遍的孝經。
給容璣吹涼了湯,冷傲天這才看向兩個小傢伙聲音沉沉藹藹讓人聽不出喜怒問道“知道錯在哪裡了麼?”
點了點頭,笑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