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怎麼?”
花寄情微微挑眉:“我發現,一個人氣質怎樣,果然不是衣服的問題。”
他了解她,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一句話,她其實為了掩飾她這一刻的想法……那麼,這一刻,她其實想了甚麼,讓她會用這樣近乎調侃的語氣來撫慰他?帝孤鴻一怔,隨即微微彎唇,他俊顏蒼白,眉眼倦怠,可是這一笑,卻仍如春風拂過百花……鮮明爛漫至眩目,他隨即輕聲道:“我本來就是個紈絝……”
他能算是個紈絝麼?他雖似坐擁天下,其實卻一無所有……她微微凝眉,一聲不吭的帶馬,身後蹄聲答答,他已經跟了上來。
她從頭到尾當他不存在,也不與他說話,一路曉宿夜行,不幾日便趕到了東臨部洲與度玄部洲交界處的東臨山脈。度玄部洲號稱懸浮大陸,四面都是崇山峻嶺,花寄情置辦了一些乾糧,便趁夜進山。東臨山脈山高林密,愈是向裡,愈覺得氣息蒼茫,似乎人跡罕至。約摸走了三日,入了夜兩人正在休息,便聽得林中窸窸窣窣,似乎有甚麼野獸正慢慢接近……拴在樹下的馬兒開始躁動不安。
帝孤鴻在樹下坐起,隨手打了個結界將馬兒護起來,一邊躍到樹上,花寄情卻仍舊躺著不動,她一向學以致用,既然學了馭木就一定會用上,就算是林中露宿,也會務求舒適,所以現在正躺在兩樹之間的吊床上,離地約摸兩丈。
不一會兒,就見林中緩緩的現出了數點綠瑩瑩的光,然後緩緩接近,花寄情微訝,心想難道是狼?可是,為何總覺得氣息有異?
她在吊床上坐了起來,嚴陣以待,便見群狼慢慢接近,一直到聚集到了樹下,不住轉著圈子……林中古樹茂密,遮了月光,只能隱約看到滿林都是黑影聳動,約摸總有幾十之數。不大一會兒,就聽領頭的巨狼嗷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