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回事?”
那人急躬身道:“將軍,小的一直在路邊守著,卻始終沒見將軍的馬車經過……”
“還敢胡說八道!”子書尺闌怒道:“難道本將軍是飛過來的不成!”
那人急道:“小的不敢欺瞞,將軍若是不信,便問問他們!”餘人急道:“將軍,我們近午時便守住了官道口,的確沒見將軍馬車經過啊!”
子書尺闌原本滿臉怒容,聽了幾句,卻不由得皺起了眉心:“難道是甚麼障眼法兒?”他來回轉了幾圈,忽然一摔袖:“敢跟本將軍故弄玄虛!看我怎麼剝下你的鬼畫皮!”
☆、第164章 現任的子書家主
客棧之中,花寄情洗過澡換了衣服,便起身去溫亭寂的客房,房中,溫少炎正嘰嘰喳喳的八卦:“……葉大哥一直在逗她說話,還叫她‘情情’,花姐姐卻不怎麼理他……”
溫亭寂輕聲道:“情情?”
“對啊!”溫少炎道:“我看花姐姐一定就是那位子書家主……只是因為想念舅舅所以才回來的,否則的話,她怎會對舅舅你這麼好?還提前備好了舅舅能吃的靈丹,你不吃,她還餵你吃……”
溫亭寂輕聲道:“別胡說。她不是子書姑娘。”
溫少炎有些不服氣,“你怎知不是?連子書將軍都分不出呢!”
他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她未摘面具時,我便知不是了,兩人長相雖似,眼神卻有些不同。子書姑娘很少笑,她的眼神,再怎麼溫和,眼底也仍帶著些冷靜戒備……她小小年紀便做了子書家主,家裡家外都是風波重重,敵友莫測,她步步謹慎,步步艱難,所以很難對人放下戒心……可是這位花姑娘,眼底卻帶著些任性意氣,她似乎亦有號令天下的底氣,想法行事卻有些孩子氣,極聰明,卻很少深思熟慮,這是一直被人寵著的姑娘才會有的心情。”
溫少炎有點迷惘:“號令天下?花姐姐有這麼厲害麼?又被人寵?被誰寵?”
溫亭寂道:“花葉相伴,自然是近在眼前。”
他更是驚訝:“葉大哥?不會罷?我看他也不愛說話,更沒出過手,花姐姐說甚麼,他就聽甚麼,難道他比花姐姐還厲害?”
溫亭寂失笑:“容讓亦是一種風度,不顯山不露水也不失為一種底氣。她敢不理他,自然是因為心裡明白,他不會不理她……她從不叫他,也自然是因為她篤定他不會不跟她……”
花寄情抬起的手,停在空中,一路聽了下來,竟有幾分迷惘……停了一停,才一咬唇,叩了幾下。溫少炎道:“誰呀?”花寄情不答,他早連跑帶跳的過來,將門一拉,然後一怔:“花姐姐?”
她嗯了一聲,便走了進去,溫亭寂已經上了榻,只著了內衫,用被子蓋著腿,正倚在床邊看書,見她進來,便抬起頭來。花寄情淡淡的道:“我只當溫大人是個君子,不想居然是背後論人短長的小人。”
話說的很不客氣,俏臉上罩著寒霜。連溫少炎都被嚇到,溫亭寂卻只一笑,便要掀被下床,她擺擺手:“不必了。”
他居然也並不客氣,便坐回去,含笑道:“還沒睡麼?”
她聽他的口吻像在哄小孩子,便有些火大:“我若睡了,還會站在這兒嗎?”
“嗯,”他點點頭,不疾不徐,溫雅含笑:“喝茶嗎?”
難道她是來喝茶的!花寄情著惱,“不喝!”他又笑了笑,便放了書,半挽了袖子,送到她面前,花寄情反倒一呆:“做甚麼?”
溫亭寂不解:“你來,不是要把脈麼?”
“喂!”她都無語了:“你能不能不要自作聰明!我給你的是上品靈丹,你以為是尋常湯藥麼?難道你服了靈丹我還要來把脈確診?你把靈丹當甚麼啊?”
“是,是。”他收回手,溫柔道:“我不懂。請不要見怪。”
她瞬間無力,然後忍不住一笑。溫亭寂這種人,的確是很難讓人有甚麼戒心,即使只是初識,也覺得親切。溫少炎小心翼翼的遞上茶,她劈手接了,喝了一口,隨手擲到屋角桌上,溫少炎驚呼道:“花姐姐,你好厲害!”
她擺手:“行了,別大驚小怪了,上床睡罷。”
溫少炎訝然:“你來是要幹什麼啊!我睡了,誰陪你說話?”
溫亭寂一直看著她,便道:“少炎,聽姑娘的話。”
“哦!”溫少炎揣著個悶葫蘆,只得乖乖爬上床,花寄情先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雙手一籠,指尖金光流洩,迅速布成一個金色的罩子,溫少炎眼睛都睜圓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