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頭也不回的道:“想死的痛快些,就別跑!免得我還要費事去抓!”一邊冷冷的轉回了身。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霍蓋一咬牙,長刀一舉,大聲道:“何處邪魔外道竟敢……”
花寄情不動聲色,輕輕抬手……驚鴻劍在指尖輕煙般一閃,如此曼妙,如此虛渺,竟宛似情人眼波一般……只聽噹的一聲脆響,劍芒已經斬斷了霍蓋長刀,勢猶未竭,輕輕刺入他的咽喉,登時鮮血飛濺……花寄情冷冷的道:“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
一招立威,幾人呆若木雞,花寄情緩緩轉頭,看著其中一人:“方才是不是你在說‘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那人臉色都變了:“我,我……”花寄情驚鴻劍在指尖一轉……儀態宛如拈花一般,襯著她絕色姿容,直美得難描難畫……那人失神之際,只覺得喉間一涼,連一聲都未能發出,便緩緩的倒了回去。
…………
神殿之中,帝孤鴻正從入定中,猝然的張開了眼睛……
此時此刻,他著實沒有餘力分出神念,去探察她的情形……卻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身上的陰煞之力,再次被激發引動。
須知使用陰煞之技,與引動陰煞之力是兩回事,理論上來說,所有人都可以使用陰煞之“技”,但只有陰煞之體的人,才能真正馭動陰煞之“力”。卻不知她遇到了甚麼事,又被引發了陰煞的本能?
他卻不知,她這一次,並非遇到危險,只是激動心情……她上一次,真正激發陰煞之力,是因為在魔域中要救狐扶疏,而這一次,卻是因為對子書雁帛所受之傷,所承之痛,感同身受,因而激動心情……陰煞本該無情冷酷,可是她,接連兩次出手,卻都是因為身邊人的安危。這兩者,本來就是一種無法融合的矛盾。
…………
銅牢之前,花寄情悠然轉身,美瞳凜冽,在餘下幾人身上轉了一轉……諸人竟是膽寒,顫抖著舉起兵刃……花寄情指尖寒芒吞吐,卻忽覺手上一暖,已經被子書雁帛握住,他隨即上前一步,扶住她手肘,側頭看她眼睛:“小情,你……”
觸到他盛著星星般的溫暖雙眸,她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扶額,想要自那種生殺予奪,睥睨天下的感覺中驚醒……可是這種感覺實在太好,竟是不捨得抽身,她享受這種感覺,享受這種一念之間,便可定旁人生死存亡的感覺……驚鴻劍感應到主人的心情,興奮的吞吐出雪亮的劍芒,銅牢中寒氣侵人,就連她身後的隱仙樓諸人,都覺殺氣侵蝕,不寒而粟。
忽聽咦唔一聲,一團小小影子衝了進來,一頭撲進她懷裡,在她手上咬了一口,花寄情定了定神,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子書雁帛已經握了她手,溫言道:“不過是些屑小之徒,首惡已誅,就饒了他們罷。”
他語聲溫和,熟悉之極,花寄情咬了咬唇,長吸了一口氣,抬眼一笑:“好。”
那幾人如蒙大釋,轉身狂奔而出,陳澤之並未察覺有甚麼不對,道:“好了,莫在這兒說話了,先上去罷!”
回入樓中時,來犯諸人早聞風而逃,陳澤之檢點眾人,花寄情本是煉丹師,又學過藥師之學,便幫隱仙樓中人包紮下藥,煉丹療傷,還用靈石在樓外布了一個防護的法陣,陳澤之感激不盡,一連待了三日,花寄情才向陳澤之辭行,卻又道:“前輩,我想借我哥哥用用。”
陳澤之笑道:“這整個隱仙樓,都是被丹主一手救起的,莫說借我徒弟,就算借老頭子我,我也沒二話。”
“那可多謝了!”花寄情有點兒失笑:“我只借我哥哥就好,不敢借前輩。”
陳澤之笑道:“好!”也不問借人做甚,直接向子書雁帛道:“雁帛,好生聽丹主的調遣!”
子書雁帛也不知她要如何,既聽師父吩咐,急垂手應了,隨著她出去,才道:“小情,你要我去做甚麼?”
花寄情若無其事道:“宸王爺不是把墨負塵引到京城了麼?我想請哥哥幫我一起去誅魔。”其實想也知道,她所想的就是,誅殺這隻天下皆只的魔頭,這樣天大的功勞,一定要給哥哥!
子書雁帛瞥眼她神情,輕聲道:“分體魔隱匿不出,連……他都沒辦法,小情你有辦法?”
花寄情一笑,眨眨眼睛:“天機不可洩露!”
因為子書雁帛傷勢未愈,所以僱了一輛馬車,小麒麟同他待了半天,立刻就發現了子書雁帛又是一個極好欺負的嶄新獸奴,立刻開始作威作福,把自己親哥哥丟在一邊。花寄情和聖麒騎馬隨行,偶爾也去車裡跟子書雁帛聊天,子書雁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