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她不願看到這種流血的隨時都有士兵倒下的場面,在這裡人命彷彿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柳林波看著龐俊計程車兵已經往回撤退,便用手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家將,讓他們也鳴金收兵,手下紛紛按令行事。
隨後,柳林波策馬來到他們身旁,讓其中一人帶兵先回大營,另一人帶人清理戰場,把死在戰場上計程車兵都一視同仁地葬了,不管他是否是她這邊的兵,二名手下領命而去。
柳林波看著遍地都是倒在地上再無生息計程車兵,心瞬間疼痛難忍,他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他們也有妻子兒女,但是他們卻在片刻之間就與他們的親人們陰陽相隔,再無相聚的可能。
柳林波的心中瞬間堵得慌,她不願再看到這種屍橫遍野的場面,她想要的是兵不血刃。
梁驍看著一臉陰沉的柳林波擔憂地問道:“林波,你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張?”
原來,梁驍看到龐俊負傷而逃,知道此時進軍是最好的時機,便跟兩位將領提議了一下,恰好也是正有此意,見當時柳林波離的較遠,怕請示她後就會貽誤戰機,便自作主張擊鼓進軍。
聞言柳林波搖了搖頭,敵方主帥受傷本來就是進軍的最好時機,這樣我方計程車氣大振,可以一鼓作氣拿下敵方。
“那你怎麼了?”梁驍又問,明明這一次打了勝仗林波為何還是愁眉不展的模樣?
“你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有何感想?”柳林波突然問了一句。
梁驍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問,他還是轉頭看向前方,看著那滿地的鮮血和那倒在血泊之中計程車兵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也瞬間明白了她為何如此問他。
他就知道他的林波最是心軟之人,她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定然十分難過,想到這梁驍安慰道:“林波,只要是打仗就會有士兵倒下,這種事情根本是無法避免,你也無需自責難過。”
聞言,柳林波嘆息了一聲道:“你說的對,只要打仗肯定就會有流血犧牲,但踏著士兵的血而得到的勝利,它不會讓我感到自豪,反而會更加的愧疚。”
柳林波說的是實話,她擁有著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在她心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她從來沒有視這些士兵為螻蟻,生命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寶貴,看著他們在她的眼前丟了性命,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以前攻打周國的就是,現在同樣避免不了低落的心情。
隨後柳林波扭轉馬頭,打馬往大營走去,梁驍也隨即打馬走在旁邊。
“林波,那你想怎麼辦?”梁驍開口問道,想要打勝仗而不流一滴血似乎並不容易。
“兵不血刃。”柳林波吐出了四個字。
梁驍一聽,他當然也知道不打而勝的仗是最好不過的了,但縱觀古今有幾人能真正做到?隨即開口道:“想要兵不血刃似乎並不容易。”
“是不容易。”柳林波接到,突然話鋒一轉:“但我更相信事在人為。”
她的話語無比地自信,瞬間掃掉了梁驍心中的擔憂,他知道他的林波想做的事情,她就一定會有辦法把它做成。
“林波,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得到。”梁驍寵溺地看著她。
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解決之法,還是因為梁驍鼓勵的話語,柳林波的心情開始變好,她看向梁驍笑著道:“你就這麼相信我?我要是辦不到怎麼辦?”
“我當然相信你,在我林波的字典裡沒有‘辦不到’一說,只要是我的林波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梁驍奉承的話語似乎帶著拍馬屁的味道。
柳林波聞言,抿嘴一笑道:“大話可不要說早了,我要是真做不到的話,就拿你試問。”
“好。”梁驍煞有其事笑著道:“到時候為夫一定任憑夫人處罰。”
柳林波笑著瞪了梁驍一眼沒再開口,而是暗自思索,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兵不血刃。梁驍也沒再出聲,想著同樣的問題。
所謂‘擒賊先擒王’,若是把龐俊抓到了,那麼他的大軍定然就會不戰而敗,但如何抓住龐俊,似乎又是一個問題。
雖然龐俊受傷了,他已返回他的大營,想在他的大營裡把他抓住並非易事,柳林波心中想著,同時有些後悔,她應該在之前龐俊剛剛受傷之時就把他抓住,她白白讓那麼好的機會給溜走了,心中自責不已。
“想要兵不血刃,只能從龐俊身上下手。”梁驍開口道,與柳林波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也想從龐俊身上下手。”柳林波接道:“但問題是如何下手才能萬無一失。”以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