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怒喝道:“誰都知道九王妃是尹相的親外甥女,但此時不是你打擊政敵的時候,你選在此時落井下石,實在是居心叵測!”
梁驍不氣反笑,依舊對慕容萱客客氣氣的:“萱貴妃你此言差矣,我只是想替左相查出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絕對沒有落井下石之心!”
“呵呵”一個不合時宜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程氏族所有的人都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柳林波,因為尹相不在所以人便把怒氣都撒到了她身上。有人大罵道:“小賤婦,你笑什麼?”
梁驍早在那人出聲的一瞬間便來到了他面前,揮出一顆拳頭,砸碎了他滿嘴的牙齒之後,梁驍又優哉遊哉地走回柳林波身邊,彷彿剛剛打人行兇的那一個不是他。
男子捂著牙齒掉光的嘴巴,彎著腰拼命的慘叫。
皇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來人,把他給朕拖出去,聽著煩!”馬上有侍衛進來,將程相的兒子給拖了出去。
程氏一族的人都麻木了,也沒人敢跳出來質問梁驍為什麼出手傷人。
柳林波淡淡地瞥了梁驍一眼,踩著輕巧的腳步來到左相的屍體旁邊,朗聲道:“我只是笑,左相還沒死,你們就一個個喊打喊殺的,鬧騰著要為左相報仇,簡直是好笑!”
皇上詫異地開口道:“林波你說什麼?你說左相還沒死!”
柳林波眼神冷漠地瞥了一圈:“沒錯,左相沒死,我也能救得活左相,本來你們誣衊我舅舅是殺人兇手,我不該救他,但是看在他是梁國有功之臣的面子上,我願意和你們化干戈為玉帛!”
左相的夫人陰沉著聲音道:“九王妃,左相的生死事關重大,若是你能救他,程氏一族必會對你感恩戴德!”
柳林波沉靜的眸子一一從程氏一族的人們臉上看過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皇上老爺子急忙問道:“什麼條件!”
“我救活左相,左相辭官,交出兵權!”
“你說什麼?”程夫人聽到她的條件,氣的臉色發青。
程氏一族可是掌握著梁國的半壁江山,若是就這樣放手幾十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柳林波冷笑道:“不接受我的條件也可以,只要您有把握走出這座大殿!”
“你”程夫人再次無話可說。眼神別有深意的瞥了眼自己的兒子,繼而低下頭去。她突然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因為她唯一的籌碼就是皇上。
她今天之所以敢領著程氏一族的人來此鬧事,所憑藉的不過就是左相是開國功臣。
但是如今,皇上已經跟她翻臉,而自己這邊傷亡慘重。
沒想到這對夫妻這麼快就回來了,若是動起手來,程氏一族肯定是全盤皆輸。那麼,自己夫君不就白死了?
她氣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很想拒絕柳林波的交換條件,但是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得不救。
左相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妥協道:“好,我答應你,你救人吧!”
“現在不行!”柳林波道:“我需要時間來配藥!”
左相夫人眯起眼睛,不悅地質問道:“九王妃不會是耍我們吧!”
柳林波哂然一笑:“愛信不信,反正死的又不是我丈夫!”
“你”左相夫人被氣得幾乎爆血管。
慕容萱見她已經被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趕忙道:“你需要多長時間!”
柳林波很乾脆地說:“不知道!”
“那你要是一年都配不出來解藥,左相會不會死!”
“不會,左相如今就像進入龜息狀態,至少三五年都不會死!”
“那好,我們等你的好訊息,我們走!”那左相夫人擔心留下來她會改變主意,忙不迭地催促府裡的人快些離開。
等程氏一族的人全部離開之後,皇上才一臉擔憂神情地問:“林波,你確定左相還有救!”
柳林波點點頭道“冰蠶蠱本來不是為了害人命才培育出來的蠱蟲,相反是為了救人命才發明的,很久以前的醫者都是為了利用冰蠶蠱的寒氣,將得了重病的病人冰凍起來,好爭取時間去採藥!”
“只是年深日久,這個治病的法子被人們遺忘了,後來的人便以為冰蠶蠱同其牠的蠱蟲一樣,都是用來害人的,只要用蓮花的花瓣,加上幾種香料做引,就能將冰蠶蠱從左相的身體中引出來,左相自然就會甦醒!”
“可是”梁驍猶豫著說:“現在都快入冬了,哪裡來的蓮花!”
柳林波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