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一瞧,還真是。
這個年代沒有染色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出來的。
“你騙人的吧?恐怕賣給我的是次貨,這上頭的做做樣子吧?”安月繼續說道。
那人臉色一正,顯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安月是客人,他又不好生氣,只好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們家的乾果都是傳了幾代了,從來不騙人!你這個真的不是我們家的!”
這人一看便知是個不會說話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卻說不出其它道理來,不過這樣子倒是和鐵柱哥有些像,應該是個可靠的人。
安月點了點頭,“嗯,那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好了。”
說完,立馬轉頭就走。
那人有些發愣,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客人,他心眼實,做生意這麼久雖然也遇到過像她那樣不講理便來算賬的,但是卻沒遇到過吼了幾句之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扭頭就走的!
安月從他說的幾句話中已經大概瞭解他的性子,自然也不需要多留。
只不過他這性子雖然可靠,但是卻不適合當個老闆,也不知道他以前開店是怎麼混過來的,做人不懂八面玲瓏,顯然比王喜春差遠了。
安月並不是覺得他這性子不好,而是認為他只適合當一個幕後人,不適合走上臺面。
她早就想過開一家做乾果的店,只是一直沒時間找個信得過的手藝人,如今王喜春倒是幫他尋了一個。
威遠商會每次都會在連城幫她尋一些別人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或是其他小國家的特色,這些東西有不少是前世明清後期才出現的,當然,之前她自己去一趟連城找到的葵花籽與西紅柿也早種植起來,如今倒是還有不少存貨。
若是讓那個人將葵花籽的味道做出來,恐怕會受到不少人的喜愛。
只是,這店她可以幫著開,甚至可以像錦衣軒那樣讓那個人當掌櫃,但是得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著打理。
王喜春自小做的便是關於布莊的生意,如今肯定是不能讓她攙和這乾果店,那麼……
“大哥!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兇巴巴的朝著你扔東西了,你沒事吧?”安月走的不遠,此時隱約聽見那小攤上傳來一道聲響。
轉頭一看,一個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臉關切的看著那人。
“沒事,她是在別的地方買的蓮子,找錯人了。”
“那你沒有再送別人一袋蓮子吧?”那個年輕人一臉狐疑,問道。
安月一笑,怪不得以剛才那個男人的老實模樣還能支撐起一份家業,原來是身後有個幫忙的,那既然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碧桃跟在旁邊看著夫人的笑容,總覺得有些莫名奇妙,無緣無故夫人就笑了起來,好似真的很開心一樣。
安月達到目的便走了回去。
“安夫人?”
沒走多遠,一道清麗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安月一看,竟是那位女捕快!
只見她眉目之間透露著一股幹勁,與這個時代的女人多有不同,似乎覺得她這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捕快的衣服巡邏沒什麼不妥,不過安月有些好奇,她才是用著那黑斗笠將整張臉都蓋了起來,她是怎麼認出來的?
“喬姑娘?”
“上次都和夫人說過了,您叫我儀萱就好。”那女人一臉嗔怪,笑了笑,又道:“正好遇上了,不如我請你喝酒吧!”
安月頓時滿頭黑線,這個喬儀萱還真是爽快,尤其是她父親的事情了結了,她之前的那股卻懦似乎全部消失無蹤,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
“你怎麼認出我的?”安月心裡也挺喜歡這個女孩子,不嬌柔做作,人也孝順。
“這有什麼難的?您這身段還有走路的氣質,整個雁城也找不出一個一樣的!雖說以前不在雁城,但是我從小時候開始便和捕快們一起在大街上晃悠,一般看了看背影都能認出是誰。”喬儀萱一臉興奮的說道。
安月倒是佩服,她那個爹如此膽小,竟然敢放心女兒在大街上溜達,就不怕這女孩子嫁不出去?
這喬儀萱說道做到,直接將安月拉到了離得最近的酒樓,道:“您那沅景樓價格太貴了,我想請您吃飯但是卻沒那個錢財,所以便只能找個這樣的地方了。”
安月一笑,“你也別您‘您’啊‘您’的了,直接叫我安月、鉤月都行。”
喬儀萱高興的吐了吐小舌頭,脆生生的應道:“好!”
安月酒量不好,所以不敢多喝,不過她倒是小瞧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