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自然連著這些日子的房錢菜錢一起還了玉澈公子。”
安月嘴角一扯:“那自然好,只是……”
只是若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說了。
李清塵皺眉,等著安月說下去,只是這話說到了一半,安月竟然只是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再做聲。
一天的時間,整個雁城雞飛狗跳,百姓更是亂做一團,只是那瘟疫長什麼樣愣是沒有一個人見到,不由慌張。
下午,姬燕倒是來了。
安月和姬燕也有好久沒見,此時只見他穿著一身白衣,遠看翩翩風度,近看卻是不修邊幅,甚至有些放浪形骸,那從骨子透露出來的風流韻味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他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高傲,對著周圍一切不屑一顧,只是看到安月的時候收斂了起來,變成了一副無恥模樣。
溫熱的氣體從口中滑出,趁安月不備更是一手攬過她的腰間,道:“這麼久不見本公子,可想了?”
安月無語,將那鹹豬手打到了一邊,不過姬燕看上去對她有些輕浮,但是那手只是做出了一個樣子罷了,在別人看來自然是被他佔了便宜,但是實際上姬燕卻並未碰到自己。
“姬大公子最近又紮在哪個美人堆裡呢?”安月也笑,那笑容和對著李清塵的笑完全不一樣,真心實意,沒有一分作假。
姬燕這個人看上去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實際上,他這樣的人才是最好相處的。
當初看到姬燕第一眼,安月覺得這姬燕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頂著一張天下無雙的臉到處勾引女人,但是現在卻是覺得天下間又有哪個女人真正配的上他?他自狂、自傲,而那些女人更都是送上門來的,他雖然花心無恥甚至不失狠毒,但是卻完全不惡,起碼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不會欺壓良善更是不會表裡不一。
瞧著安月看著他這般出神,姬燕笑道:“你這是要打聽本公子的下落?”
安月翻了個白眼,這個姬燕不在她面前臭屁一下簡直好像會死一樣。
“我對姬大公子的去向沒興趣,你愛說不說。”安月直接轉了個身,一副準備關門謝客的樣子。
對安月這副態度,姬燕也不是生氣,甚至還有幾分享受,心裡更是莫名有些嫉妒西陵歸,竟然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尋了這個女人為他生了兒子,如今西陵歸得了子嗣還有了美人,他這個採遍鮮花的男人卻獨獨一身……
“丫頭,要是本公子以前也像西陵歸那樣毫不計較你這個殘花敗柳,你會不會愛上本公子?”姬燕跟在安月身後,緊緊靠近,身上濃濃的酒香十分醉人。
安月一聽,瞬間想衝著姬燕抽上兩個大嘴巴子,什麼叫殘花敗柳?她怎麼就殘花敗柳了?
“姬大公子,您先真能不計較我這個殘花敗柳才行。”安月嗤之以鼻,一臉鄙視,顯然就是表達她的不滿。
姬燕訕訕的摸了摸鼻尖,那雙鳳眼微眯,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女人順眼,心裡更是多了什麼東西一樣。
安月與西陵歸的事情天下皆知之前,他這心裡還在考慮,安鉤月這麼獨特的女人若是能收入懷中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這小女人一看就是不安分的,肯定不可能這麼乖乖從了他,況且以她已經生了孩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與他並肩,而後來,沒想到西陵歸運氣這麼好,看中的女人竟然早已經與他一夜風流了,他心裡那些矛盾瞬間破滅,別人的女人他想要自然敢搶,但是西陵歸的女人還是算了吧……
不過這些日子,不知為何,心中竟莫名的煩躁,各個樓裡的姑娘都勾不起他的興趣,腦中無緣無故總會想起安鉤月淺笑的樣子,而且這安鉤月每次在他的腦中笑完,身旁都會突然多出一個男人,冷如寒冰的看著他。
放縱了幾個月之後,才剛剛覺得心裡平靜了下來,可今天見到這個女人之後,那腦中又亂了起來。
“哎,真是可惜。”姬燕怔怔的盯著安月的背影看了片刻,又道:“你那個姐姐安真兒若是個貞潔烈婦,沒準本公子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將她搶過來伺候我,也用不著現在不知下落了。”
安月險些咬了舌頭,當初安真兒在御景樓住的時間也不短,每日和那個隨從“玩樂”,那相好的甚至不止那隨從一個,這姬燕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一提到安真兒的風流史,安月更是突然想起了安安,他的父親是誰,恐怕安真兒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突然來我這就是為了跟我討論找什麼樣的女人伺候你?”安月尋了凳子坐了下來,直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