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當上位者當久了,這性子自然就霸道了?
“她若是要成婚也只能嫁給玉澈。”片刻,那老祖宗又來了一句。
“咳咳!”安月險些被自己這一口唾沫嗆死,轉頭瞧了瞧玉澈,竟看見他那粉面之下,一臉緋紅,竟然有些害羞之色?
而西陵歸此時黑著一張臉,眼睛死死盯著玉澈,好像是安月和玉澈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都當似的!
“走,咱這病不治了。”
西陵歸呼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往玉澈不滿的瞅了一眼,那神色幾乎可以結出冰來!
安月徹底愣了。
“玉澈叔叔,要不,兜兜嫁給你吧。”瞬間,一個童音響了起來。
安月一個被西陵歸拉著,才走了兩步,險些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兒子說什麼?嫁給玉澈?
此時西陵歸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的看著玉澈,而那玉澈更是一張臉色鐵青。
“兜兜,你知道什麼叫嫁不?”安月憋著一股笑意問道。
“不就是生活在一起麼?幹……爹爹想和涼親生活在一起,那不如讓玉澈叔叔陪著兜兜好了,兜兜每天都能有糖豆豆吃。”
安月無語了,兒子還是忘了不了玉澈的藥丸呀……
“兜兜,你聽娘說,只有女孩子才能嫁人,兜兜是男孩子,只有等兜兜長到乾爹爹這麼高的時候才能娶媳婦兒。”安月揉了揉兜兜的小腦袋,一臉無奈的說道。
西陵歸有些不悅,這女人竟然還張口閉口“乾爹爹”,不該換稱呼嗎?
只見兜兜那小眼睛一眨,道:“那乾爹爹可以娶媳婦兒了嗎?”
安月一愣,又見兜兜跑到西陵歸的面前,道:“幹……爹爹,你娶了我涼親吧!”
西陵歸嘴角笑意一扯,看了安月一眼,道:“你叫爹爹,爹爹才能娶你孃親。”
那老祖宗有些無奈,這大大小小的竟然完全忽略了她,兀自聊起天來,難不成是真的不想醫治狼毒了?
“爹爹……”兜兜小聲的叫道。
安月小臉憤恨,兒子怎麼的意思怎麼都覺得是怕她嫁不出一樣。
“前輩,你也看著了,兒子是我的,兒子的孃親也是我的,玉澈……老老實實當她表哥湊合著吧。”西陵歸身子有些虛晃,道。
“有我在,這醫仙谷誰也做不了主,我說讓安鉤月嫁給澈兒,就必須要嫁,就算你這毒不治了,也改變不了這個決定。”老祖宗依舊說道。
安月不由覺得心煩,道:“前輩,您是醫仙谷的谷主,不會不知道近親結婚有害健康吧,何況若是你真的不給西陵歸醫毒,我安鉤月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他的毒哪怕用我的心頭血,我也得治!”
那老祖宗一怔,面色有些不悅。
兜兜一看安月有些生氣,那小臉也鼓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瞪著那位老祖宗。
“老祖宗,先給西陵歸治毒吧,他如今每延遲一刻便多一份危險。”玉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本老祖宗的三個條件肯定是讓西陵歸散掉兵權,讓安月留在谷中,而剩下的則是與他成婚,可現在看來,也就第一個會有點作用,其他兩個只會讓這二人對老祖宗心生嫌隙。
也只有他知道老祖宗是想保護安月。
過了許久,這老祖宗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想到你這孩子這麼倔,要知道當醫仙谷的谷主夫人可比當將軍夫人權利大多了。”
安月也是眉頭一鬆,不過這位老祖宗看上去太過年輕,口中竟說出“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樣的話,著實讓人有些不自在。
“老祖宗,您也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鉤月有了孩子,和西陵歸之前有割捨不掉的聯絡。”安月改了稱呼說道。
“就算沒有孩子,你和我也有關係。”西陵歸顯然有些不滿。
安月眼皮一跳,她難得矯情一次,西陵歸就不能不多話?
那老祖宗聽安月這麼一叫,心頭的氣也消了多半,道:“那第一個條件還是要履行的。”
“那是自然。”安月急忙說道。
“吃下去,然後帶他去後山溫泉泡上七天。”老祖宗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盒,說道。
安月拿過那玉盒,開啟一看,芳香四溢,晶瑩透徹的藥丸看上去竟好像一顆琉璃珠。
生怕這老祖宗後悔,安月急忙將這藥丸塞進了西陵歸的嘴裡,然後一臉訕訕的看著眾人,她這動作,真好似是農家大娘,賊溜溜的眼神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