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皺了皺眉頭,雖然這件事完全可以就這麼結束,但是她不喜歡被人冤枉的感覺。
當即轉了頭,看了看那名黑痣女子,又對著玉澈說道:“你們醫仙谷的人會給活人診病,那可會給死人看?”
玉澈一愣,“你想知道讓我給她驗屍?”
“正是。”安月道。
剛才來了之後,也沒來得及解釋,玉澈便將自己的身份扯了出來,但是畢竟這裡是醫仙谷,不可能連一個人的死因都查不出來。
“莫非你懷疑她是中毒而死?”玉澈又道,若是中毒莫說要仔細查驗了,幾乎看上一眼便能發覺不對來。
安月搖了搖頭,相信這玉錦衣自己也沒這麼傻,在一群前輩師父面前下毒。
“看看她除了受了一掌之外,還有沒其他外傷。”安月簡單的說道。
玉澈見她現在依舊要查驗清楚,頓時也有些明白了,恐怕這事應該也不是西陵歸所為,否則安月不會好好的自己找麻煩。
只見那玉錦衣微微咬著唇,雙手緊攥,看上去十分緊張。
安月但笑不語,就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麼樣的耐性。
玉澈對安月的話自然會好好履行,不過他畢竟是男子,若是要好好驗屍恐怕是要脫了玉錦雪的衣服的,於是這工作便由玉瑤代勞,而這屍體也被搬到了正殿的屏風後頭。
片刻,只見玉瑤臉色陰沉,走到玉錦衣的面前,二話不說賞了一個巴掌。
“瑤師姑……”那玉錦衣慌張的叫道。
“可是你乾的好事?”玉瑤心中憤怒,沒想到一向清淨,規矩甚嚴的醫仙谷竟然還能出現這樣的事,如此行徑,和那玉馨有什麼區別!
“瑤姨,可查到了什麼?”安月問道。
玉瑤恨不得將這玉錦衣直接拉出去收拾了,可一聽安月這麼問,只好先說道:“還好你先告訴我人的毛髮之中最容易做手腳,我剛才對著錦雪的頭頂查了查,竟然讓我發現了一根銀針,錦雪是內傷,卻不好好治療,反倒被人用銀針插了死穴!”
若不是安鉤月先提醒,她還真不一定會想到這種害人的方法。
人的頭顱骨不軟,但是他們醫仙谷的醫術中包括了針灸一門,不過對頭部施針的情況並不多,只是沒想到玉錦衣竟然拿著這點利用。
安月也覺得有些心驚,這個玉錦衣看上去不到二十歲,而昨晚她倒是覺得她對這已經死了的玉錦雪確實有幾分關心,只是為什麼還能下此狠手?
不僅安月這個對著醫仙谷不甚瞭解的人懷疑,就是玉瑤也是心裡不明白。
玉錦衣雖然比玉錦雪大了四五歲,但是二人同時進谷,而且連改的名字聽上去都像是親姐妹一般,而這二人更是常常形影不離,若說玉錦衣去害玉錦雪,還是有很多人是不信的。
“說吧,為什麼?”玉澈也皺著眉問道。
醫仙谷平日雖然有鬥醫的比賽之類的,但那都是切磋,而且向來是不允許有人在谷中不合的,莫說是害人性命了。
那玉錦衣雙手顫抖,身子哆嗦了幾下,她以為安鉤月只是一個普通的求藥之人,這樣大家自然會相信她的話,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這個女人的身上,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玉溪師姑的女兒,更是與老祖宗血脈相連的貴人!
“噗通”一聲,這玉錦衣跪了下來。
就衝著她之前冒犯了安鉤月這一點,她就已經達不到她的目的了!
“我不想殺雪兒的,是她要跟我搶……”玉錦衣哭著說道。
安月皺眉,這醫仙谷還有什麼好爭搶的?
“你們的師父出事,你二人原本是要改投師門的,可是與這個有關?”玉瑤問道。
“玉瑤師姑,您醫術我們這一輩兒的都知道,而且您手下徒弟又少,多半徒弟都已經出師,若是投到了您的門下肯定會被好好教導,學的東西自然也比別人多,可是您向來不喜歡收太多的徒弟,這次又說好了只會選一個人,我年紀比錦雪要大,天資也沒她好,更不會討人喜歡,肯定是選不上的……原本,原本我已經斷了念頭,可是昨天晚上錦雪受了內傷,我腦中就突然想,要是她死了,沒準您就直接選了我了……”那玉錦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後悔,滿眼通紅,眼淚連成串的掉了下來。
安月別過頭,即使她有萬般理由,也不該犯了一次錯誤之後,還將這錯誤在改加到別人的身上。
她安月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她可以肯定得說,她動手殺的人都該死,而且她不會去連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