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將安國公府圍起來!”
西陵歸面色陰冷,安月得罪的人不多,也就是安國公府而已,而在西郊的時候那兩個安家公子也在場,定然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青鷹沉眸應了一聲,立刻去兵營召集人馬。
不到一會,九王爺找的御醫也已經到了,只見那御醫的隊伍排的老長,竟將那御醫院的人幾乎都帶過來了。
安月一臉驚訝,聽說這宮裡的妃子一般有事沒事都喜歡找大夫,難不成她們不用御醫了?
不過,雖然來了這麼多的人,西陵歸只是讓兩個專為皇上診脈的人走了進去。
西陵歸地位特殊,若不是他,誰能請得動皇上的專用御醫?
只見那老大夫一臉沉色,將那剩餘的箭拔了出來,連忙止血抹藥,而另一人一見那箭上黑紫,連忙上前把脈。
“奇怪,奇怪……”那把脈的大夫皺著眉頭說道。
西陵歸心裡一緊,連忙問道:“如何?”
那人收手,道:“回將軍,下官見著箭色黑紫,原想著夫人是中了劇毒,可診脈一看,體內竟然沒有中毒的跡象!”
“你確定她沒中毒?”西陵歸沉眸問道。
若是別人這麼問,這大夫自然會心裡不悅,但是西陵歸的大名誰不知道,哪怕是要了他們的腦袋,鬧到皇上那裡也不會給他們任何補償,沒準還得判他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將軍,下官確信。”那御醫說道。
西陵歸鬆了一口氣,眼睛掃過那半截長箭,又道:“去查查,這箭怎麼回事?”
西陵歸是親眼見到那些黑衣人死狀的,自然不信這箭真的沒毒,心裡疑竇頓生。
外頭的幾十個御醫壓根沒有活幹,但是卻不敢有任何不滿,一直站在院子裡,而他們更是頭一回來這將軍府,對這“氣派”的將軍府也是驚訝不已。
都說西陵歸的府邸堪比皇宮內院,可現在看看……
荒蕪,除了荒蕪還是荒蕪……
難不成西陵將軍為了養兵都蓋不起宅子了?
九王爺守在門外頭,御醫治病必要的時候忽略男女性別,但是他這個“標準的男人”卻不行了,否則肯定會被西陵歸毫不猶豫的挖去雙眼……
片刻,那御醫有些手抖的將那毒箭放在盤子裡又端了回來,道:“將軍,這箭上確實有毒,俗稱‘見血封喉’,若是這種毒進入身體是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而且,應該會立即發作,這毒很不常見。”
御醫也不明白了,這麼厲害的毒刺入體內,夫人怎麼沒事?
西陵歸心裡更是震驚,安月中毒的時候一直跟著他,不可能有任何時間服用解藥,如今竟然沒事,那便有可能……
她和安真兒一樣……
百毒不侵!
心中一個個疑點連成一線,他甚至懷疑當初救他的人就是安鉤月!
安月自己也傻了,她這是在閻王爺門口兜了一圈又回來了?
這毒,怎麼回事?
屋裡氣氛凝重,將軍府外頭同樣不好過,大街之上,青鷹帶頭領了五萬精兵將安國公府圍了起來,原本還為了安真兒和二王爺的事情有些喜色的府內頓時驚慌一片。
跑?
有急病投醫的人已經被斬於馬下。
那兩位公子自然也已經從西郊回來,原本想告訴妹妹安鉤月必死無疑這個好訊息,卻不想還沒來得及高興,西陵歸的大軍竟然來了!
只見那國公夫人一臉慍色,對著兩個兒子,怒吼道:“怎麼回事!”
“母親……”年輕的有些忐忑不知如何開口。
只見那另外一個較為沉穩的公子說道:“母親,是孩兒的主意,安鉤月的存在讓妹妹成為所有人笑柄,如今雖然能嫁給二王爺,但是隻有安鉤月死了,之前因為她丟下的名聲才有可能挽回,到時候西陵歸沒了妹妹又沒了安鉤月,自然也不好過!”只見這大公子一臉陰狠的說道。
“你做什麼了。”國公夫人忍著怒意問道。
若是兒子真能將安鉤月弄死了倒也算好事,只是在西郊明目張膽的動手,這髒水很容易便會潑到他們自己身上!安鉤月要是真那麼好殺的,她豈會等到現在?
“兒子在林中埋伏,死了不少人,不過雖然沒有傷到西陵歸,但是安鉤月中了毒箭!”那大公子說到這裡隱隱有些興奮。
毒箭?
國公夫人的臉色更差了!
對一個百毒不侵的人使用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