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根本容不得他反悔,也只能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走了出去,只不過才走至門口,卻發現竟然有一半的人逗留下來,轉頭一看,這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人影,正是那姬燕,而那幾個長老此刻卻跪在姬燕的面前!
“少主子,屬下等人有愧主子囑託呀……”為首的長老老淚縱橫的說道。
姬燕收起自身的放蕩不羈,反而十分客氣的將幾人撫了起來,道:“諸位叔伯莫要如此,當年的事情你們也是無奈,而離開姬氏一族也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不過現在姬氏一族在姬汪遠的手中敗落至此,我若再不出面對不起列祖列宗,大家放心,我姬燕必然會將姬氏一族帶上正途!”
姬汪遠不過是姬氏一族的旁系,唯一的一個正統血脈只有姬燕而已,當初若不是姬燕離開,那姬汪遠若是想得到族長之位恐怕還要費勁不少心思!
不過,姬燕當初的決定雖然讓姬氏一族改頭換面,但是那時候他年紀尚輕,處於弱勢,若是留下沒準連小命都保不住。
“你們這幫傢伙,竟敢吃裡扒外!”
姬汪遠只覺得嘴中有些腥甜,下意識的嚥了下去,死死的撐著自己的門面。
“姬老賊!吃裡扒外的明明就是你!我們姬氏一族百年以來從不插手國事,雖然經商,但是以行善為先,可是你連著一幫貪心鬼不僅控制皇室,更是為惡不做!少主本就是我姬氏一族的正統血脈,讓你當了族長這麼多年,如今你也應該將那位置交出來了!”其中一名長老氣哼哼的說道。
姬氏一族向來分為兩派,兩派相互牽制,雖然近些年野心派昌盛,但是那忠心的一派在姬氏一族根深蒂固,根本剷除不了。
“好!好!我竟然沒想到,你這個禍害離開這麼多年竟然還能有遇見的一天!與我姬氏一族作對便是與赤夜國作對,老夫必會讓你們悔不當初!”姬汪遠發狠的說道。
說完,整個人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威遠商會,安月見他嘴角泛出一抹鮮紅,便知道此次他氣的不輕!
高興之餘也有些擔心,畢竟喬儀萱還在他的手上。
姬汪遠一走,花行雲對著那些金子又親又摸,獻寶一般對著安月說道:“怎麼樣?老子一出手,掙了不少吧?”
安月有些無語,道:“怎麼又自稱老子了?”
以前張口閉口不都是“小爺”嗎?
“因為老子發現,當老子比當小爺來的氣派!你是說不是?”花行雲一臉痞笑的說道。
安月嘴角一抽,滿頭黑線,花行雲年紀比她要大,可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對新鮮事物有著無比的好奇,而且行為舉止相當的怪異,比她這個異時空的人還要與眾不同!
不過,也罷,這次花行雲的功勞的確不小,今日倒也不妨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他!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還得打聽清楚一件事。
安月將視線一轉,問道:“各位長老,安月有一事懇請大家幫忙,不知可否?”
幾人受寵若驚,連忙彎腰俯身,道:“少夫人客氣了,您直說便是。”
安月嘴角一抽,瞪了姬燕一眼,竟又白白讓他佔了便宜,不過西陵歸的事情也不好直說,便訕訕笑了笑應承下來,才開口問道:“不知道各位長老可否知道喬儀萱、喬姑娘的兒子身處何處?”
幾人愣了愣,大眼看著小眼,唯有一人神色有些不同,安月與姬燕眼神對視,示意他開口相問。
姬燕給足了安月的面子,當即便問道:“陰伯伯是不是知道什麼?”
那被姬燕稱作是陰伯伯的人面色一慌,有些緊張,姬燕皺了皺眉頭又道:“若是陰伯伯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那人呼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這事兒原本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天半夜,我胸口悶的難受便去透透氣,結果竟不小心看見姬汪遠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去了內堂,我當時心中好奇便暗中跟了過去,卻看見那孩子滿面的青紫,哭聲極小,似乎是快要死了,族中的大夫專門前去診斷,折騰了一宿還是死了……我從他們的對話之中得知,這孩子先天不足,說是李清塵的子嗣……不過至於是不是那位喬姑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月心中一沉,多半沒錯了。
之前西陵歸也派人查了,李清塵沒有一個孩子,而為他懷過孕的孩子也只有喬儀萱一個。
李清塵之前畢竟只是一個邊境野王,若是有了子嗣定然會迎來殘害,所以雖然女人不斷,但都服有湯藥,一時半會兒想懷上也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