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這樣!
西陵歸在她面前發洩情緒的方法太單一了!畢竟論口才西陵歸必然不如她,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嘮叨的性子,而若是論武力,西陵歸頂多捨得抽兩下屁股,最後還得放過她,那唯一的持久戰也只有“陰陽採補”了,而且就算再過幾十年,她也不可能反敗為勝!
兩人最近相聚雖多,但是比較平淡,平日裡的西陵歸更是極為溫柔,好似將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根本捨不得下狠手,不過今日顯然相反。
一想起這女人再一次險些消失在眼前,西陵歸便是心中一縮,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便再也失不得她!
窗外,配合著屋內的旖旎的情景,竟落下點滴小雨起來,雨打芭蕉,一聲聲的嬌吟與滴答聲持續整夜才停,一早,這天氣又晴了起來。
由於那米糧鋪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未到午時安月便頂著一雙熊貓眼準備出門,自然,西陵歸如今根本不放過任何一個“監視”她的機會,比保鏢還要專業的臉色足以嚇退所有人,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後。
陳元衝昨夜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睡了一宿之後迷藥算是徹底解決了,不過一早瞧見安月脖子上隱約有些青紫之色,當即便酸著鼻子跪到了安月面前,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子,一個大男人卻滴答著一臉的苦淚,恨恨的說道:
“夫人受苦了,都怪屬下無能,讓夫人竟、竟然受此奇恥大辱……陳元衝萬死難辭其咎,我這就去將那什麼姬氏一族的人殺個乾淨,為夫人報仇……”
安月一聽,頓時嘴角一抽,這陳元衝嗓門不小,好在如今周邊除了綠兒和青寒以外沒有其他人,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大哥你胡說什麼呢,昨個六皇子去的及時,我沒吃虧……”安月急忙說道。
陳元衝顯然不信,他雖沒媳婦,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當即便說道:“夫人您就別寬慰我了,您那……那脖子、脖子上的……”
安月心頭一縮,臉色頓時紅了起來,身邊的綠兒與青寒更是憋了一臉的笑意,硬是不敢笑出聲來,不過最後瞧著安月那紅到耳根的神色,終究還是忍受不住,笑出了幾聲。
“陳大哥你這是多想了,這並不是那姬策所為,乃是、乃是因為昨天受了驚嚇,半夜做夢與人搏鬥,傷了自己……”安月硬是擠出了一個理由,話一說完,連自己都有些抽搐,更別提身後的他們了。
陳元衝一臉的狐疑,不過最終還是信了下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若是別人做夢做出這樣的舉動那自然不可能,可夫人就不一樣了,小小年紀幹出這麼大的事業,半夜與自己搏鬥有什麼不可能的……
安月見他不再多問,尷尬才少了幾分,當即轉身瞪了西陵歸一眼,才對著綠兒說道:“綠兒去將我的斗篷與披風拿來……”
她可不想在別人的談論中出門。
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安月等人才向著米糧鋪走去,這次又西陵歸的護送,一路順暢的很,而那米糧鋪按照安月的意思今日並未開門,不過門前依舊聚集了不少想買米的百姓。
這新店開張不久,價格十分實惠,有些人能等的都是願意等著的,何況安月這裡的米都是從暗月山莊運送過來的,顆粒飽滿而且吃起來嚼勁十足,他們自然捨不得再去別家選購。
這倉庫的米糧不算多,若不是因為最近生意太火,倒還用不到倉庫裡頭的貨,如今安月一看,的確如同昨日所言,一麻包的米里頭全是黑壓壓的蟲子,在裡頭拱來拱去的場景十分駭人。
“倉庫沒有人看管嗎?”安月問道。
“我問過了,這倉庫平日有人管著,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檢視米量,這次原本還沒到時間,不過那看守的人瞧見麻袋上頭都染了黑蟲,才特地稟告了掌櫃的。”陳元衝解釋道。
安月也只應了一聲,瞧見門口有些戰戰兢兢的掌櫃,心裡也瞭然了,當即便道:“好了,這次的事情和掌櫃的關係不大,是有人故意為之而已,不過以後你們仔細一點,每天都要檢視倉庫的水分,不要讓大米受了潮,先下去吧,告訴外頭的百姓,今日先不開業了,今晚連夜讓西街等幾家米糧鋪送些過來將就一下,我會讓山莊快些送貨。”
以姬策身邊那些黑衣人的能力,想弄些黑蟲來混進這大米之中,再將倉庫的環境弄得潮溼十分容易,這掌櫃的根本阻止不了。
只不過可惜了這麼多上好的大米。
這米雖說染了蟲,不過只要將蟲晾曬出去或是用水濾出去還是可以用的,只不過若是將這樣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