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眸光有些微冷,道:“朕之前已經決定替幾個皇子選親,喬小姐的父親位列三品,理當在其中,既然前兩者朕已經拒絕,那第三個條件自不必說,塵王爺大可回去告訴你的皇主,朕繼承大統,理當將其江山為己任,怎可拱手讓與他人?若是你們赤夜有心作戰,青鸞自當奉陪!”
中氣十足的生氣帶著微薄的怒氣,輕皺的眉頭更是讓眾多大臣心中一凜,李清塵心中有些不滿,青鸞國沒了西陵歸還能有誰能與赤夜國的大軍抗衡?
何況赤夜國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元大將,可西陵歸一向獨來獨往,培養的也都是死士,更重要的是,那兵權才剛從西陵歸的手上接過來,軍心不穩,其他人接手定然少不了受挫,憑著這些弱點,敢和赤夜較真?
“皇上可要想好了,三個條件換兩國無戰亂,青鸞國並不吃虧!”李清塵沉聲說道。
皇上的怒意已經隱忍到邊緣,見李清塵竟然還不鬆口,當即冷哼了一句,“朕乃是天子,豈容你一個小小的邊境王爺指手畫腳?若不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朕定當取你首級祭旗!爾在青鸞已有數月,朕一直以禮相待,如今爾大言不慚,朕只當你是小兒信口雌黃,明天午時,朕自當派人送你出城!”
李清塵臉色難看,翩翩風姿轉眼之間成為笑料,只見那鎮定的面容一點點崩塌,最終嘴角一扯,說道:“既然皇上如此大話,那他日戰場之上,休怪本王無情了!”
李清塵說完,甩袖而去,徒留下一幫重臣戰戰兢兢,忐忑的看著皇上。
皇上掃視周圍片刻,竟一句話未說便走了出去,安月明白,這皇上雖然沒說話,不過那眼神可不像是一般的生氣,恐怕明天那求和的大臣之中便有人要先行一步了!
安月目光掠過喬儀萱,與她對視,那慌張的眼神帶著矛盾、傷心與歉意,讓安月心中五味雜陳,當時便著人約了喬儀萱單獨見面。
從上次在公主壽宴上見到喬儀萱的時候安月便覺得這個喬儀萱有些奇怪,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閃爍,還時不時的滿臉紅暈,當初她只是覺得這小丫頭長大了,但是沒想到竟然能和李清塵扯上關係。
感受到身後瑟瑟的步子,安月直接開口說道:“你可看見了,那三個條件之中,他究竟在乎的是哪個,當他聽說你要參加參選皇子妃的時候可有一絲關心?”
喬儀萱雙目含淚,但是又帶著一絲倔強,之前英姿颯爽的身影竟然片刻消失殆盡,說到底,喬儀萱也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鉤月姐姐……他說過要娶我為妻,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會連你都要……”喬儀萱委屈的說道。
安月一聽,頓時心中湧現一股怒意,她原本以為喬儀萱雖然不是十分聰明,但是連起碼得是非還是懂的,怎麼都到了如今了,她竟然還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娶你為妻?我竟不知道你們二人私下裡還許下了這麼個諾言!儀萱,你可是真傻?我曾經便和你說過,李清塵是赤夜國的王爺,光是這一點你們就不可能!何況他這個王爺活到如今靠的都是謊言和欺騙,我甚至都分不清他哪一刻在演戲,你知道什麼?還有,這個李清塵在我手中可沒少吃過虧,可是竟然還是忍到了現在,他不是一個常人!這點你究竟懂不懂?”
安月的話幾近嘶吼,她當喬儀萱是親妹妹,前世今生她的親人少的可憐,她對敵人不會留情,但是對親人卻是足夠的眷顧,她不想喬儀萱因為李清塵忙到最後卻是一身的情傷!
喬儀萱從未見過安月如此失態,在她的面前,這個鉤月姐姐永遠是一臉的淡笑,哪怕是生氣的時候都是用著那種冷到骨髓的笑容,可是現在卻用這樣的方式試圖點醒她!
只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今天李清塵當眾翻臉的時候她就明白了李清塵來青鸞的目的,甚至明白了他靠近自己的目的,李清塵對安鉤月有種獨特的感情,就在剛才之前她以為李清塵喜歡安鉤月,可是現在,從鉤月姐姐的話中她才知道,李清塵那要求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報復。
“姐姐,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我已經有了李清塵的孩子……”喬儀萱有些緊張的說道。
安月如遭雷劈,喬儀萱來到京都才多久?一個多月?
見安月雙目睜圓,不可置信的樣子,喬儀萱又道:“我剛到京都那天出門逛街,結果看見李、李清塵沉悶的在酒樓喝酒……我當時很好奇,就走上去看看,只不過沒想到他還認識我,所以我們便聊了起來……當時他跟我說他孤身一人在青鸞國很不容易,我看他言辭不像有假,就覺得姐姐可能是、可能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