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燕也愛上安鉤月,她安鉤月想要的或是不想要的通通都得到了,可是她呢,她只是想要一個後位而已,但是處心積慮,輾轉徘徊就是與它失之交臂,是她不夠好嗎?她不信……
安真兒漸漸渙散的瞳孔突然出現一絲凝聚,與安月錯過的嘴角揚起半分,垂下的衣袖慢慢抬了起來……
安月感受到一絲異動,下意識的將那匕首再次狠狠的插了起去,冒出的汩汩鮮血十分駭人。
安真兒瞳孔放大,那手竟依舊不放下,虛弱的聲音說道:“安鉤月,就算我死了,我還是會恨你……不過……它給、你……”
徹底挺住的呼吸伴隨著那雙手的落下讓安月覺得眉頭緊皺。
安真兒死了,但是她竟然感覺有些可惜?
剛才那一下,她原本以為安真兒靠在她的身上,還是不死心想讓她一起死,可是現在往她的手裡一看,頓時明白了其中的不可能。
他只能說,安真兒手裡拿著的竟然是一副很小的銀鐲,上頭甚至掛著兩三顆精巧的小鈴鐺,十分可愛。
這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安真兒用的,不過想必是為了孩子準備的。
人都有兩面,也許她還不夠看清安真兒吧!
不過,安鉤月看著那徹底倒在地上的屍體,笑了笑,更是將那銀鐲在自己的手中徹底彎成了不規則的形狀,伴隨著鈴鐺反抗的聲音,徹底被她毀的面目全非。
也許安真兒最後這一句話的確可以證明她也愛過安安,但是很抱歉,已經不需要了。
既然安安已經確定了生母的為人,那就沒必要在他的心中留一份可惜,就讓安真兒以她原本的面目徹底的消失在安安的生命中好了,即使奪了一個人子對母親的想念,但是她覺得她沒錯,她的安安,沒有這串銀鐲過的會更開心。
安月從安真兒的屋子出來之後,滿身的鮮血嚇了花行雲一跳,而安安更是小臉煞白,瞬間眼中濃濃的水霧,嘟著小嘴跑了過來。
“安安,孃親沒事。”安月捏捏他的小臉,安慰著說道。
安安的小手俺在安月那被鮮血染紅的地方,確定真的沒事之後,才後怕的抓住安月,小手攥的緊緊的。
“以那女人的能力,就算死了也近不了你的身吧?”花行雲有些無語的看著安月,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竟然讓別人的髒血碰到自己的身子。
安月淡笑,安真兒這個人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最礙眼的女人,可能正因為這樣,突然少了她,竟然有些不習慣!
明媚的陽光打在三人身上,沒過一會,從安真兒的屋中瀰漫出漫天大火,沒過多久便將周邊幾個屋子染成一片紅色,安月嘴上掛著笑意,空中漂浮的焰火灰塵好似炫耀著自己的成果。
驛館化為焦土,安真兒被火燒死的訊息不脛而走,不過驛館之中本就有事先逃出來的人,頓時,安真兒被安月害死的訊息更是漫天飛揚。
有人稱好,也有人責罵,畢竟安真兒雖然讓他們覺得厭惡,但是她死了,誰都知道青鸞和赤夜國的關係便會僵持到極致。
安月一回到將軍府,便看到西陵歸姬燕二人坐在大廳之中,一臉凝色,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不過,西陵歸的神色隨著安月的身上的血汙瞬間改變,見到她的第一個時刻,立即衝了過來,瞬間漲紅的眼睛好似一個爆發的雄獅,眼神更是處在暴怒的邊緣,微顫著說道:“安真兒傷的?”
安月無語,她進門的時候還是用踹的,難道西陵歸沒有看見?
如此生龍活虎的走路姿勢和這麼有焦距的眼神哪裡像是受傷了?
花行雲心裡笑抽,將安安往身旁一拽,直接一臉痞子樣遠離了西陵歸,而安月無奈的說道:“這是安真兒的血。”
西陵歸眼神微松,半天蹦出了兩個字,“真的?”
安月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這還能有假?”
西陵歸掃視安月片刻,不顧外人直接將她扛了起來,二話不說走進安月的屋子,一進門,大手一扯,頓時將安月剝了個乾淨。
姬燕嘴角一抽,他記得他們還在談事情吧?而且,安鉤月現在更應該是他的未婚妻,這是要在他面前給他帶綠帽子?
雖說心中有些不滿,姬燕也只能嘆息忍著,那難安的嫉妒蠢蠢欲動,只不過片刻之後化為烏有,只剩下淡然瀟灑的風流之態,好似對安月的愛意從未發生過一樣。
微涼的空氣侵襲著毛孔,安月徹底認慫,在西陵歸面前解釋神馬的都是無用功,因為他堅信,實戰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