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嘴角一抽,西陵歸竟還學會與她耍起花腔來了?
“我看你這幾個月進步的更多,油腔滑調都學會了不少,早聽聞軍營之中偶有充實軍妓的習慣,那最好的美人兒都是為三軍將領準備的,想必嚐了不少?”安月挑眉說道。
西陵歸環著安月的身子一僵,渾身上下的氣氛都變了起來,明顯感覺的懷裡的小人兒透露著狡黠,可最終竟不好再說出一點兒不中聽的話來,等了半天,竟開口說道:“都賞給下屬了,我沒要。”
學乖了?
安月鬆了一口氣,故意又道:“這我可不信,瞧你剛才那句話,都學會調戲良家婦女了,可不像是你以往的作風。”
西陵歸嘴裡一苦,臉色竟有些發脹,懷裡這女人簡直比貓還精,一點兒的變化都能捕捉的到。
“我瞧著軍營裡有的將軍就是如此對待女人的,那些女人倒還很是歡喜。”西陵歸老老實實的說道。
若是沒遇到安月之前,他的眼裡哪會容得下男女情愛的之事?就連軍營之中的軍妓們都是不允的,不過如今他並非西陵歸,自然不好斷絕軍妓的出現,半夜練劍之時倒也聽到不少汙穢之事,剛才竟不知怎的,突然一試。
不過他倒是忽略了一點,安月和那些庸脂俗粉哪裡相同?
安月心中甚是無語,西陵歸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嚴肅,不過對於男女之事可謂是一白痴一個,以往並不懂如何哄她開心,做的事情無非便是為她準備好一切,包括洗漱這等小事,那些閨房之樂倒是不多,這偶爾如此放蕩真是十分不習慣,有些向姬燕和花行雲的風格。
“天色不早了,快去歇息吧,不過……今夜我自己睡!”安月瞪了西陵歸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西陵歸這次倒是乖了不少,走出船艙之時只見姬燕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當即臉色一沉,陰森的難看,話也不多說便跟著安月向準備的房間走去。
二人房間之中還隔了一個,正是無殃公子所住之地,安月熟睡之餘,只覺得臉上一癢,睜眼一看竟然西陵歸一臉溫柔的盯著她,再看身上,竟不知何時衣物全褪。
“有些熱,明早給你穿上。”西陵歸僵僵的臉色看的安月不知是怒是笑,那嘴裡更是擠一樣的蹦出了幾個字。
“你可知錯?”安月被子一拉,顯然有種要將西陵歸踹下去的趨勢。
趁著微弱的燭光,西陵歸的臉上隱隱有些泛紅,眼神更是閃爍了兩下,道:“嗯。”
安月憋笑,西陵歸能憋出這一個字已經算是不錯了,當即小手朝著那胸膛一按,道:“我餓了,想吃你煮的粥。”
那小手一碰,西陵歸身子一緊,頓時好似星火燎原,只是這火才燒了一下便被安月的一句話澆滅了去,愣了一會,無奈的將安月的身子用被子裹好,才道一聲“等我”,便走了出去。
待西陵歸回來已是夜深,安月睡得朦朧,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灰頭土臉的西陵歸手中端著稀粥,只不過西陵歸瞧她實在困得厲害,也不強迫她將稀粥喝下去,直接躺在床上摟著安月睡起覺來。
一早,這大船之上便開始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昨日半夜,竟有下人看見這船上有鬼影來回晃悠,後來躲在了廚房之中,不過那下人與那鬼影正面相對之時直接被嚇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安月琢磨了半天,瞧著西陵歸一聽鬼影一事臉色便十分陰沉,心裡頓時明白起來。
她昨夜迷迷糊糊覺得西陵歸臉上沾了不少炭灰,如今一想,想必那鬼影正是他吧!
她險些忘了,這船艙可不小,這屋子少說也有二十間,光是找到廚房都要廢上一些力氣,而且以他的身份總不好明目張膽打著燈去找廚房自己動手,漆黑的情況下搞定一鍋粥,難怪會弄得灰頭土臉……
西陵歸面色陰沉,可卻裝作一副絲毫與他無關的樣子更是讓安月覺得好笑,這男人向來愛面子,若是明白的說出有人被他嚇暈過去,恐怕非要殺人不可。
安月心中好笑,頻頻將眼神向西陵歸投了過去,無殃公子心裡懷疑,他是習武之人,昨天夜裡這隔壁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他這心裡想了一夜,還以為是姬燕公子,可儘早才知道那姬燕昨夜是睡在船頭,手中還拿著昨天的酒壺呢!如今一看安月和六皇子之間的交流,不得不將疑心向六皇子投了過去。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無殃公子試探的問道。
安月一愣,笑道:“多謝無殃公子款待了,昨夜睡得甚香。”
無殃公子點了點頭,又朝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