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到了極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結果話還沒出口便是臉色一白吐出一口血來,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用手按住胸口,他身邊的人立刻過來要扶他,卻被他一手揮開,他提氣想要運功療傷,卻沒想到真氣完全聚集不起來,反累他牽動了傷勢又吐了一口血,他身邊的人再次著急地扶住他,這一次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推開他們,那老者見此,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大哥息怒,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七長老,那人能將七長老傷成這樣,身手怕是要高出他許多啊。”另一名老者出現,頭髮半白,但臉色十分紅潤,正是稼軒氏族十大長老之中跟大長老關係最好的四長老,他將掌心貼在七長老胸前,運功為他壓制住內傷,而後嘆道,看了眼殘破的祠堂,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祠堂是他稼軒氏族最神聖之處,即便有自信不會有外人闖入,依舊守衛森嚴,族中十大護法常年鎮守加之陣法大家慕容家祖先所設下的大陣,這祠堂可謂固若金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卻沒想到今天不但有外人闖入,那人更是重傷族中排名靠前的十名高手,一把火將祠堂燒燬,七長老帶著人匆匆趕去竟還攔不住那人……
“哼。”大長老冷哼一聲,並沒有因四長老的話消氣,見那十人皆因調動不起真氣紛紛癱倒在地,臉又黑了一分,緩緩搖了搖頭。
“來人,將七長老和護法們扶下去療傷。”四長老皺了皺眉,把七長老交給他的弟子。
“咳、咳咳,我今日不過是未做好準備,才被那賊子鑽了空子,那人逃走前,也已受重傷,定是逃不遠,還請兩位長老在尊主面前替我解釋一二。”臨走之際,七長老虛弱地開口,有些無神的眼裡投映出羞愧和恨意,想他稼軒氏族堂堂七長老,誰人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今日居然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賊子手下,讓他成為全族的笑柄!這還不算,尊主若是知道他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對付不了,一定會對他失望之極,到時候他在族中的地位就堪憂了,尊主雖年紀比他小一些,卻是他最最懼怕之人……
一切都怪那個賊人!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親手將那人碎屍萬段!
“恆兒已經帶人去追了,你最好祈禱他能把人抓回來。”大長老冰冷的眼中劃過淡淡諷刺,成為別人的手下敗將固然可恥,但敗了之後不思己過只會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這才是最讓人看不起的,尊主從來不留無用之人,這七長老……呵,還是待尊主回來再處置罷。
七長老看得出大長老對自己的態度,心中有氣,牽動了傷勢,引得一陣咳嗽聲,他座下弟子大驚,立刻扶著他離去。
“大哥,我們是不是該去……”四長老靜靜地看著七長老和護法們離去,看向斷龍石所在的方向,心中有些不確定,稼軒恆是族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大哥非常看重,甚至將他收做弟子,但是連七長老都對付不了的人,雖然那人現在已身負重傷……
大長老明白四長老是在擔心稼軒恆抓不住人,閉了閉眼,火氣已經消散了不少,讓僕人開始清理祠堂,帶著四長老朝斷龍石所在的出口走去。
無盡的參天古木銜接著茫茫的草地,這便是稼軒一族的所居之處,四周彷彿沒有邊際的草原,任誰見了也想不到這草原中央還有人煙,稼軒一族當初為尋找這樣一處天然與世隔絕之處作為隱世後的居所可是讓當初的長老們耗費了十數年的時間走遍整片的大陸,可見其難尋。
半人高的綠草中,四長老隨著大長老不急不緩的步伐,嘆了口氣,自嘲地笑道,“我從出生便再族中,鮮少跟外界接觸,一直以來,我都不屑於那些凡夫俗子,卻沒想到,我最不屑的凡夫俗子居然有這種能耐。”他從七長老的人那裡知道,來者是名年輕男子,單槍匹馬闖入族中,傷他族人,破慕容先祖設下的精妙大陣,最後還能夠從七長老手下逃走,這樣的人居然是個年輕人……七長老在族中雖算不得頂級的高手,族中一干小輩中卻也找不出幾個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更何況還能重傷於他,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族中子弟居然還不如一個他最不屑的外界之人!
“凡夫俗子?”大長老冷笑一聲,沉沉雙眼中劃過睿智的光芒,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不平靜,“我雖未親自跟此人交手,但也不能不說此人是個不世的天才。”他活到這個年紀,反而比其他人清醒一些,稼軒氏族的強大毋庸置疑,但若因此說外界的人都是庸才那就是盲目了,但來人的強大,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這份實力不得不讓他聯想到二十年前還未登上族長之位的尊主。
“大哥?”四長老震驚地看著大長老,大長老是族中資歷最深之人,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