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經過張世謙身邊的時候,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張世謙的衣袍上,將張世謙噁心得想吐。
“來人,奉茶。”張風雲及時張口,阻止了張世謙的謾罵。招呼張世謙坐下,張風雲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老了,明面的老了,臉上的肌膚開始下垂鬆弛,眼袋極其明顯。給人一種縱慾過度的印象。張世謙果然是玩瘋了的節奏。
張風雲本想提醒一下張世謙,這麼大的年齡了,好歹悠著點。別整日裡同後院的女人廝混。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眼神晦暗不明,似乎是想起了過去不開心的事情。
張世謙有些不自在,明明是來兒子的家裡,怎麼會有這種不該存在的情緒,真是奇怪了。張世謙拋開心頭的糾結,直接說道,“大郎,軍中的局勢不太好吧。”
張風雲閉嘴不言,眼神冷漠,似乎是在提醒對方,有的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張世謙顯然沒能真正理解張風雲那眼神的意思。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你也別瞞著我,外面什麼訊息都有,都快傳瘋了。如今大家日子都過的緊巴巴的,糧食不夠吃,田裡出產有限,礦上的開採也半停工。再這麼下去,這個仗我看懸得很。大家都很擔心,想來想去暫時有一個辦法。正好你在世子身邊聽差,所以為父今日上門來,想讓你給世子帶幾句話。”
張風雲大皺眉頭,起身,“父親既然有要緊的事情說,那就隨兒子去書房吧。那裡清靜,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好,好。”
高高興興的跟著張風雲到了書房,兩父子關起門來說話。張世謙將大家商議的事情同張風雲說了,希望能由張風雲私下裡詢問一下世子周啟的意見,能不能止兵戈,同朝廷化干戈為玉帛,給大家一跳生路。
瞬間,張風雲氣場全開,殺氣瀰漫。猶如殺神降世。明明是大夏天,屋裡卻猶如寒冬臘月,張世謙被凍得渾身哆嗦,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他怕張風雲,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哪裡是他的兒子,分明是殺人無數的劊子手。
張風雲不論張世謙的感受,冷冷的問道,“這些話你們還同誰透露過?”
張世謙連連搖頭,他們雖然不當兵打仗,卻也知道厲害關係。怎麼敢隨意透露出去。
張風雲瞬間收斂氣勢,張世謙這才緩過神來,從寒冬回到盛夏,出了一身的臭汗。可是張世謙這一刻卻沒膽子去追究張風雲,急切的問道,“這件事情你能做的,對吧。”
“你們想死儘管去,不要拉著我跟著你們一起死。”張風雲半點面子都不給。“你們是誠心想要害死世子殿下嗎?”
“不,我們是想給中州老百姓找一條活路。”
張風雲冷哼一聲,“想要活命,那就跟著王府走。王府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至於多餘的事情,我還是勸你們不要過問。至於世子那裡,我會幫你們遮掩,但是沒有下次。還有,要是可能的話,就趕緊讓人去阻攔李天寶,否則後果你們自負。”
“這,這,有這麼嚴重嗎?”張世謙嚇壞了。“大郎,大家沒想同王府對著幹,大家只是想找一條出路。”
“出路就在腳下,不用去找。”張風雲絲毫面子不給,“我勸你還是消停點,不想讓張家步上宋家蕭家的後塵,我看你以後最好都別出門。同你後院的小妾們玩耍就行了。”
張世謙遭受奇恥大辱,可是面對這個已經長大成人,並且軍功彪悍的兒子,張世謙卻提不起半點作為父親的威嚴。
張風雲雖然將張世謙臭罵了一通,但是張風雲還是將此事轉告了世子周啟。
世子周啟如溫玉一般笑了起來,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後院不穩,風雲,你說本世子該如何辦?”
張風雲低眉斂目,“一切但憑世子殿下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無需你赴湯蹈火。”世子周啟抿著唇,神情堅毅,“局勢如此,也就難怪人心思變。寧王打的一手好牌,竟然用這種無恥的辦法來阻擊我們中州。你說這辦法是寧王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他身邊的幕僚建議的?”其實周啟是想問,這件事情會不會是蕭明瑜哪個女人的手筆。雖然不曾確切的知道蕭明瑜的能力,但是世子周啟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總覺著這件事情同蕭明瑜脫不了關係。就連所有商家被寧王周乾聯合起來,一起狙擊中州商業,此事說不定同蕭明瑜也有關係。還有中州金銀匯率失衡,此事周啟事先並不知道,也不懂這裡面的門道。可是等事情嚴重到無法忽視的的時候,周啟也不得不對此事重視起來。
這些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發生,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