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徵沉著臉回他:“他被困住了。”
戴諾打不通,戴徵自然也打不通,他不僅僅是打不通程郡楠的,就連助理曉玲,還有徐導的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讓彭遠州查了才知道,程郡楠拍攝的那個地區正在下暴雨,而且還有滑破和泥石流的現在,現在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得知在山裡面有村莊和劇組,政府派人開始進行緊急營救。
戴徵黑著臉對彭遠州道:“怎麼之前沒有告訴我,事發到現在多久了!”
彭遠州擦擦額頭上的汗:“戴董,已經三個小時,我也是剛知道,昨天下暴雨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嚴重,今天下午才出現山體滑坡,您看我們要不要派人加入救援隊。”
戴徵嚴肅道:“必須派人去,對了,把我的私人直升飛機開過去,務必救出他們!”
彭遠州對戴徵寵愛程郡楠一事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慨的,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何況現在還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他更不會想那麼有的沒的。
放下手機的戴徵隨後又拿起手機給戴諾回播了個電話:“你現在沒事到我這兒,睿睿這兩天幫我帶一帶,我要出去一趟。”
家裡雖然有保鏢,但是李嫂是婦孺,現在集團又有不和諧的聲音,他不放心睿睿一個人在家,索性讓戴諾和傅廷西看著他。傅廷西現在基本上在家裡,哪裡也不去,反而能夠照顧睿睿一二,明天就是週末了,他要是不在,心裡不安。
現在心繫程郡郡楠的戴徵哪裡還有時間去解釋,沒過一會兒,戴諾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哥肯定是擔心楠哥,否則也不會這麼倉促就要離開家裡。
戴諾和傅廷西還沒有到之前,戴徵就哄著睿睿去睡覺,可是睿睿現在精神得很,根本沒有睡意。
戴徵親親睿睿額頭:“睿睿,爸爸要去接爹地回家,你這兩天要好好聽諾叔叔和小嬸嬸的話。”
睿睿想到戴徵去接爹地回家,心裡高興:“嗯,我會聽話的,那爸爸見到爹地的時候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爹地好多天都沒有回家了。”
對於兒子的懂事,戴徵表示很欣慰。
人說母子連心,睿睿沒有煩躁,估計程郡楠是沒有事的。
可是,他自己過不了心裡那一關,聯絡不上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就是不行。
一同到達他們家的不僅僅有戴諾和廷西,戴瓊和彭遠州也前後出現,彭遠州是來接戴徵去趕飛機的,戴瓊則是聽了戴諾的話過來陪睿睿,這時候的戴徵也需要人關心,他們嘴上說不出那麼話,但是人到了也是一種親情的表達方式,他們老早就把程郡楠當作至親了。
有兄弟在,戴徵放心的將睿睿交給他們,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
而此時與劇組在一起的程郡楠全身都溼透,腳下全是泥濘,不過人命關天,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昨天下了一天暴雨後,第二天暴雨來得更加猛烈,他們住的其中有間房子後面的樹被雷劈斷,將房屋給壓倒了,裡頭住的劇組兩名場記差點被壓死,幸好一個壓到腿,另外一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之處,算是活下了命。
腿斷了正經八百的醫生沒有,村子裡有倒是有個赤腳醫生,程郡楠之所以會全身溼透,捲起的褲腿都是泥濘就是和幾個年輕人一起去村子的北邊請那位年邁的赤腳醫生。
雨下得大,他們穿上雨衣拿上傘都沒有用,全身上下還是被打溼,去的路途還坑坑窪窪,年輕的副導演走在田梗的時候還把自己摔到田裡,全身上下都是肥料味,簡直不能更難聞。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在乎這些,都一心想請到那位醫生送他去救治傷者。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別的,路都難走得要命,他們必須非常注意腳下的路。
終於到地點後,老人看起來精神,可是那也只是精神狀態好,在泥濘中摔跤也不好。
回程的時候大家輪流揹著老人回他們住的地方。
一來一回就耗了一個半小時,回去的時候天已大黑,村長還跑來告訴他們現在山裡完全出不去,更不要說開車了。
暴雨越下越大,村裡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年輕的壯婦也少。
他們劇組壯年多,村長便問導演要找救援,他們就要抄小路去鎮上找人求救。
導演自然不會猶豫,先是叫上劇組的兩個人跟著村長和村裡唯二的年輕人。
剛將赤腳醫生帶回來的程郡楠和陳列也自發要求加入進去,助理曉玲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