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不是最後夏灣的聲音太大,他也聽不到什麼,當然更不清楚夏多做了些什麼。衛嶼軒從床上坐起來,順手按亮床頭燈,一邊穿外套,一邊問:“怎麼回事?”
墨北用指甲摳著手指,方才那股不管不顧的激情退卻,他現在覺得愧疚起來。乍相見時,夏多那麼親暱的舉動,一方面是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另一方面卻是在有意用這樣的行動來安撫明顯出現心理異常的墨北。而這對於墨北來說,恰恰是此時最需要的,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地要從夏多身上汲取光和熱,以對抗羅驛帶來的極度深寒。
可是,他不能否認,這裡面也有那麼一分……半分……的原因是想氣氣夏灣。
為什麼想要氣夏灣?
媽的,羅驛是誰帶到他面前的啊?!
夏灣和夏多在書房裡待了二十分鐘就出來來,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除了夏多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墨北眯起眼睛看了夏灣一眼,在心裡的小黑帳本上給他狠狠記了一筆。孰不知夏灣也正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收拾這個可惡的帶壞自己單純弟弟的小惡魔。
儘管有衛嶼軒強打精神調節氣氛,又有夏多乖巧地配合,這頓飯還是吃得讓人很不好消化。
本來夏灣是北緯37的書迷,對墨北的好感度是頗高的,剛見面的時候,他驚詫於墨北的年齡,也十分欣賞墨北的才華。但墨北見到羅驛後的那些表現,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灣再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來看待,那時他就已經想要勸說弟弟遠離這個神經質的小才子,免得出什麼意外。可是,隨後他發現自己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說真的,夏灣都不知道自己被驚到的重點究竟在哪裡了:是弟弟居然瞞著自己喜歡某人好幾年?是弟弟居然喜歡同性?還是他喜歡的是個才十四歲的小孩?或者是那個小孩還疑似非正常人?
雖然夏多比墨北大幾歲,可是一個在八…九歲的時候就能寫出縝密精彩的推理小說的男孩,夏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墨北真如他的年齡和外表那樣稚嫩可愛的,所以,不管夏多如何解釋,夏灣都堅信是墨北引誘了夏多。
作為一個也談過戀愛的年輕人,夏灣自然知道在這種“奸…情熾熱”的時候不好阻止,否則外界的反對力量只會讓叛逆期的少年產生一種悲劇情懷,愈發相信只有兩個人的愛情才是唯一的。而且夏灣也不希望因為一個外人反倒和弟弟之間產生隔閡。所以,他只能期待這份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