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不往前走了嗎?等我能爬到半山腰的時候,興許人家都登上山頂了。”
墨北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這可不像我汪汪哥會說的話,你是哪個星球來的,佔了我汪汪哥的身體?”開了句玩笑,讓馮望南的情緒再放鬆一些,墨北又說道:“你現在是一葉障目,光看見總監了。咦?汪汪哥,難不成你愛上他了?”
馮望南大叫一聲:“我愛上他?就那個拼命灑香水在電梯裡裝十三個人能有十二個被他給燻吐了的老男人?呸!”
墨北笑著輕輕碰了下他的手肘,道:“這勁頭兒才是我汪汪哥嘛。”
馮望南哼了一聲,臉色好了一些。
墨北道:“既然你又不愛他,那幹嘛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呢,往周邊看看,難道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就沒有了嗎?況且你幹嘛用自己的短處去跟人家的長處比呢?”
馮望南有些沮喪:“我初中就輟學了,人家是法蘭克福大學畢業的,我當鍋爐工挖煤的時候,人家都已經在談幾百萬、幾億的生意了。我怎麼跟人家比。”
墨北驚訝:“你初中都沒畢業的人,現在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還學了財會、管理,要是讓你有他那樣的生活條件和背景,法蘭克福算什麼?你拿著鐵鍬剷煤的時候,難道想到過會有一天自己管理著一個業務遍及兩百多個大中城市的物流公司嗎?你和楠哥在雲邊吃狗肉喝啤酒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會和跨國大公司的總監一起坐下來喝茶談生意嗎?他有現在的成就,固然是因為他本身的優秀,但是他的基石也比別人墊得高啊,而你呢,是從一無所有的底層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換個位置的話,他未必就能比你更出色。汪汪哥,別輕視自己付出過的努力。”
墨北說著又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肘,馮望南的臉色又好了些。墨北的手指順勢劃到他手臂,在刀疤上面摸了摸,說:“還記得這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馮望南有些恍惚地回憶著,那時剛到深圳不久,他和龔小楠沒有絲毫根基,身邊只有十幾個從雲邊帶來的弟兄。他們要在深圳闖出一片天地,有太多東西不懂,要怎麼找客戶怎麼拉業務,怎麼對付工商稅務公安,怎麼應付地痞流氓,怎麼應對搶生意的同行……雖然有龔小柏可以討教主意,又有滕濟民當靠山,可這兩個人一個遠在東北一個遠在北京,再怎麼幫忙也不可能即時即刻。更何況兩個人心氣兒又高,總想著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