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受的苦,而自己原先竟然還一無所知!
眸中泛起了冰冷的寒霜,常子清,他定讓他十倍償還!
元貞王府。
文嬙趴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總算呼吸順暢了,便想著自己趕緊的溜走,誰知剛剛走到了門口,便被一個黑衣男子攔住了去路:“世子有令,將你關押至地牢。”
隨即反手一拽,便將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給制住了,直接扔進了地牢。
春蘭也是個機靈的,先前是看著世子對世子妃施暴,一時間衝昏了頭腦才立馬上前阻攔,這會兒子也看出了些許不對勁來,連忙跑出去問問世子妃的下落,那冷血的侍衛只說了一句:“世子會接世子妃回來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
春蘭一聽,自己的猜想果然是的,世子平日裡連世子妃一個手指頭都捨不得碰,這會兒子怎麼會這般的反常?連忙跑回去準備好了熱水,和毛巾,還去請了大夫過來候著。
果然,沒一會兒,一輛馬車便風塵僕僕的停在了大門口,南城抱著安樂闊步走了進來,下人們立馬圍了上來,南城吼了一句:“請大夫來!”
春蘭連忙道:“已經在漣沁閣候著了,是城裡最好的大夫。”一邊說還得一邊小跑著跟上,南城步子太快了。
火急火燎的將安樂放在了床上,大夫立馬上前去診脈,連避嫌用的放在手腕兒上的絲布都不用了,看著南城那殺人的目光,大夫覺得,自己要是再耽擱一秒鐘,他一定會滅了自己。
沒一會兒,大夫才鬆了一口氣似的道:“世子不必太過擔心,夫人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腹中的胎兒只是受了一點點影響,只需靜心調養一陣好了,草民這就去給世子妃開幾幅安胎藥。”
南城提起來的心,這才落了下來,臉色也總算是好了一點兒,舒了一口氣:“你先下去吧,趕緊把藥熬好了端上來。”
“是,”老大夫用袖子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恭敬的退了出去。
春蘭拎了一把帕子,便想給安樂擦擦臉,這小臉都被淚水給糊的不成樣子了,南城卻接過她手上的帕子,道:“你先下去吧,這裡我在就好。”
春蘭只好福了福身:“是。”隨即退了出去。
南城看著那蒼白的小臉,無力的嘆了口氣,幸好沒事,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該有多懊悔,將溫熱的帕子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擦拭著,像是對待一件千金難求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樂兒,都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你,還讓你們母子受這麼大的委屈,幸而今天沒出什麼事情,若真是讓你們有了什麼意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原諒自己。”
這幾天被他養的紅嫩嫩的小臉,在此刻蒼白無力,看著南城的心簡直是揪疼。
過了沒多久,春蘭便端了一碗湯藥上來:“陳大夫已經熬好了安胎藥,還加了一點安神的藥草,先給夫人喝了吧。”
南城接過藥碗:“扶著夫人做起來。”
“是,”春蘭應了一聲,便坐到了床邊,將安樂扶了起來,輕輕的掰開她的下顎,好讓湯藥能灌進去,南城舀了一勺藥汁,在唇邊試了試溫度,這才小心翼翼的餵了上去。
安樂感覺到自己的喉頭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液體留下,整個身體都舒服了不少,但還是嗆到了,輕咳了兩聲,蒲扇一般的睫毛微微的輕顫,那雙明亮的眸子就倏地睜開了。
“醒了?”南城帶著驚喜的語氣。
安樂卻猛地拍開南城手中的藥碗,連忙往春蘭懷裡縮:“我不要喝,不要害我孩子,我不要喝!”
南城連忙安撫著:“樂兒,是我,我是南城,你看看我,這是安胎藥,樂兒?”
安樂看清了面前的人,淚水倏地就落了下來,立馬撲進南城的懷裡,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相公,嗚嗚嗚,他們要害我孩子,我好害怕,相公····”
南城一遍一遍的輕撫著她的頭髮,柔聲哄著:“沒有,咱們孩子沒事兒,現在正健健康康的長大,咱們的孩子沒事兒,乖,他好好兒的,那是安胎藥,不怕。”
安樂的淚水卻像是止不住一般,不停的往外流,南城這會兒子腸子都悔青了,心真是揪疼揪疼的,安樂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就算是曾經食不果腹的日子她都能如此開懷,那金豆子一般的淚水,這會兒子竟然不值錢的往外淌。
南城一邊安撫著,一邊對著春蘭說了一句:“再去端一碗安胎藥來。”
“是,”春蘭連忙出去了,連殘渣都來不及收拾。
安樂窩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