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離開。
“若你肯為了我勇敢一次,就和我一起走,若你不能,就別攔我,你也攔不住,”林氏對南準道。
南準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南多福氣的臉紅脖子粗,怒道:“要滾的都滾,別在這兒礙眼。”說罷,便直接拂袖回了屋子。
南爭夫婦自然不會這時候往槍口上撞,雖然他們也想分家,這樣自己賺的錢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藏著,有部分還要上交,他們自然也不情願。
但他們更想分家時分到更多家產,南多福手上可攢了不少錢了,他就像吸血蟲一樣,試圖將家裡的每一分錢都拿在自己手裡,可他拿著又有什麼用?遲早是要死的,難不成還能待到棺材裡去?
南爭和王氏打的就是那一筆家財的念頭,最好現在其他的人都被趕出去,到時候那錢還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想到這裡,南爭夫婦連忙跟著南多福進了屋,在一旁像哈巴狗一樣勸南多福消氣,各種討好。
可他們卻不知,對南多福這樣視財如命的人來說,將銀子帶到棺材裡去的事兒,他還真做的出來。
林氏的四個孩子跑了出來,圍著林氏就哭了起來:“娘,不要走,娘。”
林氏瞬間紅了眼眶,她何嘗捨不得這幾個孩子,可她和南準成親七年,又怎會不瞭解他?他那般怯懦的性子,從不敢忤逆他爹的意思,又哪兒會有膽子邁出這家門一步?
南準不走,孩子們就是南家的人,她就是被休的妻,什麼都帶不走,看著孩子們哭的稀里嘩啦直喊著:不要離開孃親的樣子,她的心瞬間軟了。
林氏抬頭看向南準,眸中盡是哀求,似乎他的決定是她唯一的希望。
安樂的心也揪了起來,林氏活了這半輩子,沒有活的順心過,待字閨中時受嫡母嫡姐排擠,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卻嫁了一個懦弱無能的農民,更何況還遇到這般極品的公婆。
她這麼多年來的命運,沒一次掌控在自己手裡。
她熬了半輩子,也該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若是二哥能夠如二嫂的意,帶著她和孩子離開,那該多好。
然而,南準慌張的避開了林氏的視線,顫著身子,後退了兩步。
安樂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正要上前說話,卻被南城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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