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人,怎麼趕的過來的?
看著君城慘白的臉色,安樂都要心疼死了,對著身後的少施甘泊吼了一句:“還不快來幫忙!給我把人抬到那邊去。”
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連忙道:“哎,算了,你還是去幫忙找些野味來吧,這兒我來照顧著就好了。”
少施甘泊頓時摸不清頭腦了,看著安樂的眼神帶著些許呆愣:“就把人放這兒?”
安樂瞪了他一眼:“我照顧著呢,你趕緊去!”
少施甘泊也不好多說什麼了,看了一眼安樂懷裡的男人,心裡有些難受,轉身就走了。
安樂看著人走遠了,這才快速的按上了脖頸上的紅痣,閃身進入了空間,舀了一大捧靈泉水出來,餵給君城喝了下去,指縫間灑下的靈泉水落在了地面上,地上的草叢頓時一陣瘋長。
安樂實在沒閒心情去管這些,直接一腳踩死完事兒,君城逐漸轉醒,臉色也好了很多,在睜開雙眼的剎那,看見面前的安樂,心裡一陣安慰,老天果真待他不薄,她還活著,真好。
“你總算醒了?”安樂扶著他坐起來,帶著責怪的語氣:“你怎麼這麼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幾天沒休息了?我就說你怎麼會來的這麼早,原來是日夜不休的趕來的,到時候將自己的身子熬壞了還算是小事,若是路上猝死了,你捨得讓我守寡啊!”
君城捏了捏她的小臉:“說什麼瞎話呢?我哪裡捨得,聽說你墜崖了,我可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你要真出什麼事兒,我還不得跟著你去了。”
“呸呸呸!去什麼去啊?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哪兒就那麼脆弱了?況且我還有靈泉水呢,你怎麼就不用腦子想想,言情話本子裡的那些人,墜崖啥的就沒死過,你咋這麼點道理還想不通?我就是等著你來,卻不是想你這麼不要命的趕來!”安樂憤憤道。
君城將她攬入懷裡,輕撫著她的頭髮,嘆了口氣:“我就是太怕了,我賭不起,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怕,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怎麼好?”
安樂往君城的懷裡縮了縮,小手纏上了他的腰身:“對不起,相公。”
君城輕輕勾了勾唇角:“沒事就好了,以後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
安樂這會兒子真不敢說啥了,君城為了她做到了這一步,她說什麼都不能繼續任性了,就算是真的要等著一年後他的強大,她也心甘情願。
少施甘泊手裡提著兩隻野雞,地上還滴著鮮紅的血跡,明顯是剛剛獵到的,站在不遠處的灌木叢裡,看著那一對惹人豔羨的人兒,心裡一陣不舒服,或許是這幾天的生活太安逸,他都差點忘了,這個女人不屬於他。
若不是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出現,他可能會天真的覺得,這樣是不是會持續一輩子。
二十七年來,頭一次天真的他,毋庸置疑的見證了自己的想法有多傻,有時候他自己都弄不清楚,這些日子的舒心,是因為生活的安穩還是因為這個女人。
想想昨日夜裡,他還對安樂說過:“若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裡,也未嘗不錯,至少與世無爭,隔絕俗塵,日子雖然清淡,卻安逸。”
安樂還笑話他說:“不然你就這麼住下去好了,反正這兒荒無人煙的,你還造多大的屋子都成。”
少施甘泊那時候就在想,她呢?她是不是也喜歡這個地方?
可隨即,現實就告訴他,她對於現在的生活完全是赤果果的嫌棄!吃個飯說太難吃,睡個覺說咯的很,喝口水都得感慨一下家裡的雨前龍井味道有多純正。
少施甘泊差點就真的以為這女人是嬌生慣養慣了,可是今日,這個男人的來臨,他才徹底明白過來,她懷念的不是家裡的衣食無憂,錦衣玉食,而是那個男人。
當初第一天的時候,她不就說過,只要是和那個男人,她不介意窮一輩子,想他少施甘泊精明一世,卻還是糊塗了這一時,只是不知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是因為自己想到了卻刻意的去忽略。
面前的兩個人,只讓他覺得刺眼,利落的轉身,消失在了這叢林之間。
君城輕撫著安樂的頭髮,抱著懷裡的人兒,感受著她身上獨特的氣息,餘光稍稍一瞥,便看到了那抹轉身離去的身影,唇角微不可見的輕勾。
不是他小氣,是他真的太小氣!
一個和他媳婦兒孤男寡女在這這深山老林裡呆了九天,還總是用一種自家人的感覺看著她的時候,君城就很不爽!對於有些人,他的直覺似乎總是很靈敏,那就是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