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子,哪天被他絆死了也說不定。
安樂南城這次尋著空子,去了一趟楊知府的府上,楊知府滿臉討好的笑容,現在安樂可不止有神獸傍身了,連離大人都是她的靠山,他哪裡還敢懈怠?
上次安樂指使神獸威脅欽差大人,他本以為安樂肯定玩完了,誰知離洛到了最後還真的答應她了,還吩咐了府裡任何人不許把這事兒傳出去,一個不長眼的衙役和別人嚼舌根說了幾句,離洛直接將他亂棍打死了。
這事兒,楊知府想起來還有點兒心驚膽戰,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離洛,竟然行事這般狠厲,有了這個殺雞儆猴的例子,府裡上上下下都不敢再提一個字了。
安樂看了眼狗腿的知府大人,擺足了架子,你要犯賤,我就配合你一下好了。
“南老闆,南夫人今兒又來看望離大人和連公子?”楊知府陪著笑道。
“我們還順便來看看知府大人您啊,”安樂故意拉長了調子:“不知道知府大人您身體是否安康呢,託您的福,我相公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知府大人的笑容滯了滯,連忙道:“都是從前的事兒了,咱們做人啊,就得往前看,是不是?呵呵呵。”
說句實在的,南城還真是沒見過笑得這麼賤的。
“好啊,咱們就往前看,我今兒就脫知府大人幫忙辦個事兒,這事兒要是再黃了····”安樂狀似無意的撥弄著指甲:“那欽差大人那邊兒,我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喲,你說,只要我能辦的到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南夫人,咱們這關係,哪裡是幫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嘛!”
南城雙眸微眯:“什麼叫‘咱們這關係’?”
楊大人這會兒子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自己怎麼那麼嘴賤了!
安樂忍不住偷笑,輕輕捏了捏南城的手,相公太腹黑了,幹嘛非得咬文嚼字的讓人家不好過。
“罷了,說正事兒吧。”
“哎,你說!”楊大人連忙道。
“咱們蘭城的百姓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有的穿金戴銀,有的卻每天連碗粥都喝不上,咱們都算是站在物資優厚的那一方的,可也不能不顧忌貧苦的老百姓們啊!咱們都是有良心的人,就得做一些有良心的事兒!”安樂說的振振有詞,情緒激昂。
楊知府摸不清情況,但還是在一旁應和的十分起勁兒:“對啊,我身為蘭城的知府,也每天為了這些事情而憂心啊!”
南城嘴角忍不住一抽,但隨即就掩住情緒,變的嚴肅起來。
“這些事情,咱們不能嘴上說說,還得付諸實際行動啊!”
“對啊,我們····”楊知府突然應和不下去了,訕訕道:“南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出錢賑災?”
安樂一臉正義炳然:“那怎麼行?楊知府的月例銀子也不多,怎麼能讓您掏錢呢!若說離大人是雲啟國的大清官,您就是咱們蘭城的大清官,平日裡為了百姓無數次慷慨解囊了,現在還要您掏銀子,不是為難人嘛!”
“對啊,”楊知府感動的快要涕泗橫流了:“還是南夫人瞭解本官的良苦用心啊,本官為了蘭城,可謂是鞠躬盡瘁啊!”
南城心裡已經要笑抽了,安樂拿楊知府和離洛放在一個高度,分明不是讚賞楊知府和離洛一樣的清廉,而是諷刺離洛和楊知府都是“小公有私”的人物。
“可百姓們的生活,咱們也不能放任不管啊,”安樂至情至理。
“這一點,本官也很為難啊,”楊知府也滿臉愁色。
“既然如此,咱們乾脆專門闢出一大塊地來,給百姓們種植糧食,讓百姓們吃的飽穿得暖。”
“地?哪兒有地?”楊知府眨著無辜的小眼睛,一愣一愣的。
“我在上橋村認識一個大戶,他一向慷慨的很,家裡的地有千畝,一定夠了,不如楊大人去疏通疏通關係,把那地給弄來?”安樂的表情比楊知府還無辜,儼然一副清純少女的模樣。
不過說出的話,卻讓楊知府小心臟一顫,什麼叫“弄來”?說白了不就是讓他去佔別人的地嗎?
心裡罵著安樂陰險,臉上卻還是討好的笑著:“隨便佔別人的地,恐怕不好吧。”關鍵是安樂說有千畝,那一定是大戶,佔小戶人家的地他倒毫不擔憂,可大戶的話,就難辦了。
人家有錢,自然就有各種門道關係,他雖然是蘭城的老大,可這些大戶也不是說動就能隨便動的。
況且還是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安樂心裡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