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聲名遠揚,是晨曦議會為戰爭訓練的精銳,無論體格、武力和耐力都是百裡挑一。
原本湯森估計,衝進狂徒群、進出一次最多丟翻五六個敵人,說不定自己還得掛點彩才行,沒成想才兩個圈子兜下來,就足足放倒了十五個,自己毫髮無損不說還沒覺得累。其實不但是湯森,在場的人誰也料不到這個結果。
湯森的眼光太毒、速度太快、沒有陣型的狂徒也太脆弱了,被湯森找到了唯一的弱點。
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結果的,因為眼前這場戰鬥並不單純,背後還帶著爭鋒的寓意。可以說是一場較量,也可以說是武鬥中的“文鬥”,要的是心服口服,不是你死我活。再者說,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得愛惜羽毛,動手時也要顧忌影響。
在西海岸這塊土地上,部落人對名聲很看重,也比內陸人更敬仰英雄。
晨曦議會雖然是外來勢力,也得入鄉隨俗、以德服人。所以草原黑鷹此次行事也抱定這個原則,沒有一上手就圍毆湯森——異能師和武士有專屬自己的戰鬥方式,具體應對方式也不一樣,你要敢混淆起來用,那你就是卑鄙小人,你的名聲就壞了。
但草原黑鷹千算萬算,卻算不到湯森的戰鬥原則。湯森這個首領是半路出家,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規矩。其實就算湯森知道了,可他是個實用主義者,肯不肯守規矩也很難說——你們都把我圍上了,我還跟你們客氣個屁啊!
所以,當湯森帶著劍跳下來時、當他開場就拔劍時、當他兩相混淆殺人時,草原黑鷹心裡才會那麼糾結:混蛋你到底什麼身份?混蛋你到底想怎麼打啊?混蛋你不要拿著劍的時候丟異能還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好不好?老子已經心有千千結了你知不知道?
由此可見,如果自己修養不夠深,實力不夠強,就別玩以德服人這套把戲。
不過湯森知道這下要壞事了,因為先前訂下的節奏會被打亂——死上五六個狂徒,對方也許不會立即抓狂,可狂徒死傷過半之後,光頭們要是還能忍下去,除非他們都是屬烏龜的!
放倒身邊的又一個狂徒之後,湯森用餘光向遠處一瞥,發現光頭們果然沉不住氣了,形形色色的小組合已經圍上來。其中有人的腳步“噔噔噔”,有人的腳步“颼颼颼”,還有邊走邊拿刀子往身上割的怪物……
一不做二不休,湯森變本加厲的殺起來,都搞成這幅模樣了,再說什麼都是扯淡,還不如多殺兩個減輕點壓力。
於是他決定馬力全開、還要使出渾身解數。
右手長劍刺進敵人身體、催枯拉朽切下去的時候,“當”的一聲,湯森左手的長劍也粘在另一個狂徒的戰刀上——解構異能順著金屬侵襲而去,瞬間將對方的戰刀變成長劍的延伸,然後一拉一拖,平平地砸在原主人的肩膀上!
“嚓”的一聲,狂徒脖子斷裂,身軀飛起。長劍帶著戰刀繼續前進,下個瞬間又砸中旁邊的狂徒,把他攔腰打了個對摺。然後湯森收回異能,戰刀旋轉著飛離,把幾個正在靠近的狂徒搞得亂了手腳,“噹噹噹”一陣撞擊聲過後,無主的戰刀才被他們格擋開,飛向外圍。
一個身材瘦小、陰悄悄靠近的小光頭躲閃不及,被刀鋒掛上斷了條腿。在他開始哀嚎的時候,湯森的右手劍故技重施,又搶了一把戰刀扔出去,造成另一方向上的混亂。
趁對方忙於應付,湯森腳尖一點,衝向狂徒最薄弱處,似乎想要逃——“嗖嗖!”聲中羽箭飛到,臨身之前被風舞氣流攪斷,但湯森也被阻擋了一下,後面的狂徒已經追上來。
湯森手放在身後一擺,身體立刻橫移。
“小心!”這一回,後面的烈火師終於感知到了異能力量,大聲示警:“小心啊!”
“轟隆!”巨響乍起,泥石飛濺,打得近處的光頭們頭破血流!
被泥塊碎石打中的人都是幸運的,爆炸中心有個十多米直徑的圓形罩子閃現出來,被罩在裡面的三個狂徒像被雷電擊中一樣,前衝的身體立即被定在原地、卻又不停的劇烈顫動著,一股股鮮血從他們的身體中飈出來,立馬被無形的力量攪成煙霧。
不到一次呼吸的時間,整個罩子變成了猩紅色!
“狂徒戰隊快退!黑暗刺客上前!”烈火師含恨發令:“他開始用異能了,這是爆裂!”
足足十秒之後,這罩子才算土崩瓦解,而裡面的三個狂徒也變成了一攤稀泥。
“雜碎!無恥!我饒不了你啊!”指揮戰鬥的草原黑鷹慘叫起來,他也算身經百戰了,可過程如此艱難的戰鬥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