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笑容漸漸轉冷:“可你們呢,就是這樣報答老爺的?養著你們,還不如養群狗呢!”
老頭這句話說出來,整個大廳裡頓時變得落針可聞,黑道大佬們都驚恐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那兩個老頭。伴著火把燃燒的“噼啪”聲,橘紅色的光亮在搖曳,他們頭上的汗珠也跟著滾滾而下……
“天氣很悶熱啊,似乎要下雨了。”左側的老頭緩緩開口了:“那個護衛小隊長,既然你們以議會的名義發出了執行令,那他就必須死……其次,你們當中得有人為這次的事情負責!你們最好商量一下……抓鬮也行……我們今天……晚上要……帶著……人頭……走……”
聽了這話,下面的黑道首領們群體變色,有幾個人甚至從椅子上一頭栽倒。
右邊的老頭收起笑容,不耐煩的打斷對方:“你!你……說話怎麼……越來越……慢?”
“咦?”然後兩個老頭都發現了不對,面色不由大變:“不好!這……難……道……是……不可能……公會……的異能師……今天……都被……禁足了……”
大廳裡的那些大佬們也覺得情況不對了,但別看他們長的孔武有力,此時的表現卻連老頭子們都比不上——他們一個個漲紅了臉,拼命喊叫著,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異能……這是……異能……”兩個老頭子趕緊背靠著背,四道驚恐的目光四處打量:“誰?!你……到底……是……誰?!”
“呼!”的一聲,氣息搖動,大廳中的火光暗了又亮。
灰色的異能師長袍在大廳上方伸展開來,那些長短不一的邊角飛旋著,如同一朵盛開的末日荊棘花。
伴著冰冷殘酷的輕笑聲,一個從頭到腳都被包裹起來的人輕輕地飄落地面。他全身上下都是羽毛般的灰色,只有一根黑亮的細線從額頭位置延伸向下,把整件長袍分成兩個部分,這形象既平凡有獨特,令人過目難忘。
“你……你……是……誰?”右邊的老頭扶著桌子,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高漲起來,猶如爬在面板上的黑色蚯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一百五十枚金幣。”灰袍異能師伸出手來,隔空點點左邊的老頭,然後指向左側那個已經開不了口的老頭:“你,一百四十五枚金幣,但必須要有一隻耳朵驗證。”
“你……是……殺手?”作為唯一能開口的人,右側老頭的表情極為精彩,似乎無法相信居然會有人出這種低廉價格來殺自己:“我……我是……元老……議長……的管家!殺我……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管我屁事,我是拿錢辦事的。”灰袍異能師的聲音很沙啞,但年紀視乎不大,他搖了搖頭,手指在場中一一點過。那些東倒西歪的黑道大佬分別被冠以五十到五枚不等的金幣,然後,這位異能師站在大廳正中默唸片刻:“你孃的死肥豬!這票買賣虧本了!”
“饒……了……我……我……給……錢……”老頭的身體漸漸歪倒下去,他掙扎著向灰袍異能師伸出一隻手去,滿臉的渴求。
“再說吧。”灰袍異能師懶洋洋地向他揮手。
“砰!”的一聲,老者的華麗衣服在瞬間膨脹起來,猩紅的血霧順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空洞激射而出!他的身體迅速枯萎下去,只是兩三次呼吸的時間,他的身高就縮短了一半,變成一具乾屍。
“砰!”“砰!”“砰!”沉悶的爆響聲在大廳裡不斷響起,血霧噴灑,衣料碎片橫飛。
生命,被看不見的力量吞噬,站在大廳正中的灰袍異能師,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正在用無形的巨鐮,逐一剝去別人生的希望,沒有絲毫憐憫,沒有絲毫猶豫!被他手指點中的人,就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捏住一樣,瞬間被擠幹所有的血液!
“別!”橫七豎八的乾屍群中,突然有個中年人掙扎著跪立起來:“我……我……是……王子……的……炫……啊!”
“下輩子記得漱口。”灰袍異能師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向大廳的入口,橘黃色的火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也很陰森。
“砰!”的一聲,中年人的身體爆開了,大片的血霧噴出。
“灣流會議?”灰袍異能師站在門口,看著門楣上的浮雕圖騰譏笑一聲:“到此為止。”
他再揮揮手,身後的火把紛紛斷裂,燃燒的淡香油脂掉在地板上,很快引燃了整個大廳,洶湧的火焰連成一片,騰起的濃煙順著各條通風口溢位。不大一會,火焰就從地窖瀰漫到地面的旅社,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