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穿著好衣服的流民小頭目,就這樣被湯森雷厲風行的碾壓了,因為此人的手段毒辣,而且會扣罪名,所以混在流民中的同夥不敢出頭,也不敢馬上使絆子。
“懂了嗎?”交代完場面話,湯森看著兩個老班底:“這就是跟著長官要做的事。”
“懂了!懂了!”老班底點頭哈腰:“這些事情我們最拿手!”
“懂了的話,還不把錢袋交出來?”
“是是,我們剛剛只是忘了……”兩個油膩膩的錢袋遞到湯森面前。
“下次再敢忘就扣工錢。這都是贓款,必須沒收!”湯森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大義凜然:“算了,你們先收著吧,一會回去還要開收條,一定要看好。長官要去採購了,跟上。”
三個人安步當車,氣勢十足的走出流民人群。
在他們身後,無數帶著怨毒的目光紛紛抬起。
三人的背影剛剛消失,護城河這邊就是一陣騷亂,有人抱著兩條肉蟲使勁搖晃,有人發號施令叫馬車,還有人匆匆忙忙的跑進外城去……
無論帳篷區這潭水是否暗流洶湧,總之這平靜的水面,已經被一粒小石子給蕩起了漣漪。
時間還早,帳篷區還沒有熱鬧起來。
因為酋長們沾染了城市氣息,很少有人保持早睡早起的習慣,不會一大早就開始做生意。湯森失望之餘,只能先往劍士營那邊走。
通往劍士營的路比較遠,要穿過大半個帳篷區,因為這個營地位於懸崖邊上,扼守著帳篷區到民用港灣碼頭的唯一通道,不但有守衛職責,順便也能收稅。
“長官,剛剛我們怎麼不趁勝追擊?”走出老遠之後,老班底之一才悄悄問湯森:“這股流民被好幾個團伙控制,長官剛剛動的那個不是最大的,他們人手少,我們有機會。”
“不著急,我們先打個招呼,好戲要要放到後面。”湯森微微一笑:“找麻煩有找麻煩的程式,我們只有三個人,一上手就吃下這麼大塊麵包的話,意圖太明顯了。”
“但現在他們有了警惕,會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另一個老班底有點擔憂。
“打了小的,大的才會出來,要給他們點時間準備嘛,一個個的收拾也麻煩。”走到劍士營側門,湯森拿出自己的身份牌給衛兵看,說明了來意,然後直接被領了進去。
作為銀色海岸的繼承人,菲斯特王子有自己的直屬武裝,劍士營就是其中比較上檔次的。就湯森目前所知的情況,效忠菲斯特王子的軍隊,只佔整個銀濤城軍隊的三分之一弱。
說句實在話,這點人手真是不夠看。而且,根據瑪西亞這幾天弄來的情報,菲斯特王子的整體處境並不是太好。
早先湯森還在奇怪,為什麼城門上的旗幟都是波濤三叉戟,但底色卻不相同。在瑪西亞的情報回來之後,他終於知道了,旗幟上的每一種顏色,就代表著銀色海岸內部的一股勢力。
只有蔚藍色的才代表直系王室,緋紅色的代表元老院,嫩綠色的代表政事廳,還有些外海和軍方體系……在所有勢力當中,元老院和政事廳最頑固最難搞,也是菲斯特王子鑄印的最大阻力。
就連湯森這種人物,得知這個訊息後也有點皺眉頭。
因為王子在整個少年時代毫無政治影響力,更談不上財力,所以今天的元老院已經與往日不同,它從家族事務協調者變成了總戰略制定者。也就是說,元老院在行使攝政職權。
政事廳雖然還是政令的具體執行者,但它同樣沒有閒著,漸漸收回了行政監督權。
兩個組織從王子他爹時期就是相互制約的,現在只剩下王子,那就沒人管了,他們漸漸變得親密起來,最後乾脆就沆瀣一氣——這一下,從戰略制定到細節執行,他們就把菲斯特王子完全架空。
弄不好的話,王子就算勉勉強強鑄印了,上臺後也只是個擺設。
更要命的是,在菲斯特他爹撒手人寰、菲斯特本人沒成年的時候,元老院有了直屬軍隊,政事廳也有了直屬軍隊,加在一起的話,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儼然壓過了王室。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梅林關口年久失修,駐軍的軍械破舊——那支老牌部隊是王子名下的,忠心不二。所以元老院和政事廳都不愛他們。
瑪西亞跟著湯森這段時間,已經開闊了政治眼界,她對菲斯特王子的評價比較高,這個判斷湯森倒是挺贊同。能在夾縫中求生存的,都不是普通貨色!
至少,菲斯特王子知道自己的長處,也能看到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