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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知道你緊張兄弟們。”瑪西亞笑著說:“我都安排好了。”
這就是瑪西亞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也是她能得到大家信任和友誼的關鍵。簡單地說,瑪西亞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看成是荊棘玫瑰的一員,而且她生性豪爽——換了其他女人,這句話會是:“行啦,知道你緊張你的兄弟們。”
所以拋開瑪西亞的異能師身份,沒有人會排斥這樣一位美豔大姐,相處久了,大家還會忽視他的女性身份,也當她是自己人——當然了,會不會有人躲在被窩裡叫她的名字,那就屬於不可知的狀況。誰叫瑪西亞就是如此的美豔性感呢?
“在登陸那天,我安排了幾個人乘小船去銀色海岸了,他們會帶著我的徽章和求助信,直接去銀色海岸的異能師公會。”瑪西亞解釋說:“信中並沒有寫其他事情,只是請求公會,臨時抽調正式兩名以上的異能師過來荊棘玫瑰。我想以我導師的身份,這個要求是沒問題的。”
“兩個異能師?”湯森不解:“請他們過來幹嘛?”
“我們在打仗啊先生們!”瑪西亞的話脫口而出,而且是一副湯森的強調:“贏了,他們就過來鎮場子;輸了,他們就過來救場子!”
“面子好大!”湯森豎起大拇指,然後目光往她胸口一瞄:“可是,你的徽章不還在嗎?你這麼欺騙公會不好吧?”
“哦,你說這個。”瑪西亞從高聳的胸口拿下徽章,“蹦”的咬下一塊來:“我用餅乾做的,果醬味。”
“……”看著美豔大姐嘴邊的餅乾沫,一群人頓時目瞪口呆,找不到話說。
“怎麼?我不能被人帶壞啊?”瑪西亞眼睛一瞪:“大爺的!”
大家的目光又轉回到湯森身上,因為這句短語已經隨著湯森的受擁戴程度傳遍了荊棘玫瑰,差不多每個人都是這腔調,個別人甚至還能用“惡魔語”說……皇城根的古韻撲面而來。
湯森又能說什麼?他只有恨恨站起,沉默的背過身去。大夥兒奇怪地看著湯森,以為他要來段什麼石破天驚的豪言壯語,但沒想到他哼著小曲出了門,於是大家認為首領已經高興得難以自抑,於是相互聳聳肩,繼續自己興奮的話題去了。
湯森信步走上高高的露臺,放眼望去,營地中星火點點,一直蔓延到營地之外。人們或圍住篝火高聲歌唱,或三三兩兩低聲笑語,有一股濃烈的勝利氣氛飄散開來。
他長長的呼了口氣,一把抓過路過侍女捧著的酒壺,昂天一口就給自己灌了半壺下去。在侍女驚詫的注視下,這個陶製的酒壺,已經被湯森生生捏碎!
那些呼聲笑語,那些化不開的興高采烈,都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湯森的身體之外。
夜空廣闊,繁星燦爛,但他那雙昂望夜空的黑色雙眼裡卻藏著一絲悲傷。
也藏著一絲孤獨。
一場會議,這只是為荊棘玫瑰的當年戰略定下基調,並不是說實際問題都能馬上解決。在他們剛剛奪取的這片土地上,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先不說別的,湯森手裡現在連一張領地全圖都沒有,這當然不行。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荊棘玫瑰上下忙得七竅生煙。
得到補充的偵察兵開始用快馬探查領土,繪製詳細地圖;新編成的警備隊深入各個部落和險要地點,並設立日常辦事機構;幾隻部隊在擴編之後,也開始安排進駐各營地的事情……而這一切的行動,都讓脆弱的後勤壓力大增。
商隊方面同樣不輕鬆,他們要詳細清點交貨物資幷包裝入庫,也要在各個部落設立辦事機構,他們要儘快為本地特產造冊,弄清楚這些東西的產量和週期。還要搞清本地缺乏的必需品,以便從其他地方收購。
有感於領地事物紛繁複雜,湯森和班奈德等人商量了一下,組建了臨時內政體系,開始接手整個領地的非軍事管理,就以豪頓的人手做基礎,類似以前的倉庫鎮那樣,負責協調各部落的物資出產,順帶處理部落間的各種糾紛。
是處理,而不是解決,湯森沒閒心管他們的狗屁事,他明白這些酋長不可能也不需要歌舞昇平,所以他要的只是穩固和順從。別的不說,領地上的一個銀礦和淘金灘首先要運轉起來,雖然產量少的可憐,但也算是荊棘玫瑰的進項啊。
還有,在未來幾天,內政體系就要接手翰臺部落被打下來的一攤子雜事。雖然草場和馬群被其餘部落瓜分殆盡,可還是有一定數量的人口和浮財會被運過來。再說,自己得了甜頭,酋長們給湯森的孝敬也不會少,這是連土著都明白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