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厲害,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有時候,他丟出一兩個短句,就能把獎品兄砸暈在地爬不起來。而且這種奇異想法的數量極多:剛剛還在跟你猜測死敵類異能與它們實力的關係呢,片刻之後卻又問起人類異能中的某些基礎知識了。
這事是獎品兄的職責,所以他無法拒絕問題。但為了把這些東西向湯森解釋清楚,獎品兄經常說得口乾舌燥、累到筋疲力盡。
腓特烈大師塑造獎品兄的初衷,就是希望自己的異能成果能夠延續。可以說在這方面,獎品兄就是腓特烈大師的複製品:他知道所有的、腓特烈大師確認過的異能資料——所以湯森的突破性嘗試,完全建立在獎品兄這得天獨厚的資料基礎上。
湯森的戰鬥思維太現實、太直接,幾近赤裸,所以大部分設想都帶有顛覆性和破壞力。獎品兄的反駁卓有成效,但經常要從最基本的異能知識講起——好在涉及的多是理論層面,個別需要實際操作的問題,他們也可以利用天空之城的設施進行模擬。
所以,兩天時間的前半部分,湯森等若在進行高強度、高概括性的補習。無窮無盡的異能知識,就像是被獎品兄潑水一樣傾倒出來,湯森這塊乾枯的海綿則在拼命吸收。
在補習時間的末尾部分,湯森在長時間冥思之後,提出一個突兀的要求。獎品兄本應義憤填膺地把他罵回去,但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因為幻影也繼承了腓特烈大師對異能的態度——迷戀、忠誠、尋根問底。
所以在震驚和疑惑後,獎品兄振奮精神、盡全力去配合湯森。
湯森現無法支撐高強度的異能實驗,而獎品兄模擬異能、驗證功效的能力很強,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就是天空之城的化身,這裡所有設施完全受他支配,只有他能把湯森那些詭異的設想變成現實。
實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獎品兄用一系列模擬實驗證明,死敵的異能,其公式沒有根本性的缺憾,人類理論上可以釋放,就是手法上難以習慣。
但越是往後做,獎品兄越是心驚,因為湯森的設想已經超過人類對異能的認知了,他甚至引入了全新的概念,瞎蒙的異能技法,居然有三分之一的成功率。
湯森不禁欣喜若狂,大部分對手是他發明的異能啊!
“你想清楚,雖然我們的異能大多來自死敵,但在多年演化後,這些異能已經是人類的財富。”獎品兄很擔心這點:“貿然使用的話,說不定會給自己帶去很大的麻煩。況且你現在的能力,也很難直接使用。”
“我知道這條路難。”湯森緩緩點頭:“謝謝提醒。”
“現行的異能環境,我不可能很快超越那些目標。他們對現行異能法則太熟悉了,運用效率也達到極致,資源更是比我豐富。就算拼盡全力,我近期也不能打敗他們,等他們老死才最靠譜。”湯森的話很直白:“所以我要走新路,甚至自己開一條。”
“你的新路?有這個必要嗎?”
“比如說走異能老路,最後會變成一隻富麗堂皇的花瓶,但前面那麼多人排著隊在等,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湯森說:“但我想通了,我為什麼要做一隻花瓶?我只需要把自己變成一樣能摧毀花瓶的東西就好——比如狼牙棒、鐵榔頭甚至彈珠!”
“你想做的是……針對異能的弱點進行破壞?”
“類似這樣的角色,專長就是破襲花瓶,這也是異能將來的一個發展方向。”湯森點頭說:“我最精銳的手下組成一個團隊,名叫破壞者協會。我覺得這名字很襯啊!”
“我為什麼要幫你這種破壞者?”
“你難道不想知道,死敵為什麼能瞬發異能嗎?”湯森陰測測地笑了:“你知道死敵胸膛裡藏著什麼東西嗎?”
“知道。”獎品兄點頭:“那是一種透明的硬塊,相當於異能機械。”
“那你知不知道,透明硬塊的核心,其實是從死敵身上長出來的?”湯森笑容不變:“你又知不知道,硬塊的其他部分都是死敵從同類軀體中強取豪奪而來、拼接在一起才形成的——這東西的原理和功遠遠超過你的認知,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我想知道。”獎品兄的風格很直白:“但你能允許我知道嗎?”
“我允許,但你確定只要知道這部分就好?”湯森淡然一笑:“我好像是天才來的,你不多要求點?”
“一步步來,我不急。”獎品兄緊盯著湯森的臉:“但你要是騙我的話……”
“別說讓我跳下去那種蠢話。”湯森嘿然一笑:“我要存心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