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的表情不適合你。”
“小姐,別仗著自己會療傷就欺負病人。”湯森總算恢復了正常,嘴裡哼哼唧唧地說:“小心我給你記賬啊!”
“原來我們的首領還有賬本?”雯麗小姐說:“真是太好了,記得結清我的出診費和治療費。”
“欠著好了。”湯森乾咳一聲:“大家的傷不要緊吧?”
“當代大師的後續治療有些麻煩,但上陣殺敵沒什麼問題。”雯麗淡淡一笑:“好了,傷員處理完畢,都送回城安置吧。”
“送回城安置?不是說他們的傷沒什麼大問題嗎?”湯森轉頭去看,發現遠處擺開一排行軍床。海柔爾就不說了,女士有選擇羸弱和強悍的權力,但小蘿莉和大小姐這兩位倆全程待在絕對防禦裡的妞,現在安安心心的躺著算怎麼回事?
“這兩位女士驚嚇過度。”雯麗小姐解釋說:“我認為這是合理的。”
湯森接受了這個解釋,因為他接著看到英格瑪和菲斯特也及其無恥地躺在行軍床上。這回他連問都懶得問,這倆雖然受傷,但之前生龍又活虎、再來個死敵都能打一架,所以絕對是裝的!
“好歹是個男人,卻以受傷的藉口逃避詢問,這兩個傢伙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湯森恨恨地說:“偶爾不要臉也就算了,他們幹這種事居然不叫上我?!”
“我似乎聽他們說,總要留個人斷後。”雯麗這時是有問必答:“我猜,你就是那個人。”
“我不信他們會把這種話說出來。”湯森搖頭:“特別是那個金髮大波浪長髮的……男人!”
“也許,”雯麗小姐慢條斯理地看了那邊一眼,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聽到他們的心聲。”
湯森知道雯麗這“玩笑話”裡別有所指,於是微笑回應:“聽他們的心聲,難嗎?”
“完全不瞭解,多半靠猜。”雯麗看著遠處說:“菲斯特殿下是金色長髮……沒有大波浪。”
“你想看?會有的。”湯森平和、清淡卻滿是自信地說:“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我想看就有?”雯麗眨著眼。
“沒錯,你想看就有。別說金色大波浪,想看黑長直都有。”湯森說:“信嗎?”
“信你才怪。”也許因為大家太久沒見面,也許因為湯森奉上了從未展露的表情,所以雯麗小姐心中,沒來由的溢位一絲慌亂。
“不是要應付好眼前的事嗎?”
“當然。”湯森點點頭:“你先送他們回城吧,我還要給客人們加點辛辣料。”
雯麗小姐先行護送各位“傷員”回銀濤城去了,遠遠回頭,她還看見湯森“帶著點拘謹”周旋在各勢力的馳援者當中——眼看他扮成這種“青澀”模樣,雯麗有頓時湧起一種奇異感覺。她分明知道他只是假扮純良、只是一時假扮,但依然覺得某人受了委屈。
這種心情,有點像“我家的磚頭不能拿去給別人墊腳”。
事情太多,雯麗很快就忘記“大波浪”的事情,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開玩笑——他居然能分清自己的態度,認真與玩笑都瞞不過他,真是有點不公平。
事實證明,湯森正色說出的話一般都會實現。所以,在當天晚些時候的宮廷小宴會上,大家都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菲斯特殿下。因為他那飄逸的金色長髮,已經層層捲起,變成規規矩矩的——大、波、浪!
菲斯特不戴假面,大波浪還披散著不束攏,真是十足妖孽——但這不是殿下的意願,你看他臉上那副表情,恨不得馬上就去死。
對此,那些往日裡全心呵護菲斯特殿下的宮廷執事們無能為力,因為湯森下午找殿下“算賬”的實惠,也有執事在場,所以他們知道了前因後果,知道殿下欠了湯森好大好大的人情……湯森給了菲斯特殿下兩個選擇,要麼大波浪,要麼就光頭。
賴賬不是問題,但關鍵是湯森手裡還有大把好東西。
除了在心中替菲斯特搖頭,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量阻擋無關人員進宴會廳。這不能責怪執事們不忠於職守,而是……只要在心中想象過殿下光頭的樣子,那麼大家就會覺得,殿下現在這種金色大波浪也不是很難接受嘛。
執事們並不知道湯森的真實用意,英格瑪等人笑過一輪,也沒當回事。
湯森的行為當然是刻意的,卻說不上虛偽,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感受其中滋味——雯麗小姐當然不會揭穿真相,換了任何女士在她的位置,都不會輕易揭穿這點。
所以在宴會上,雯麗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