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尋了這個理由將葉昭支出去;蘇芷晴盯著鏡子中自己;但見因睡眠不足而微微蒼白臉;配上一個挽雲鬢,再攢幾朵珠花,儼然是一副嫁娘模樣,倒是俏麗很。
“方才是誰尋你來叫我起床?”蘇芷晴突然問道。
素月微微一怔,輕聲道,“是海棠。”
“海棠與杜鵑來歷,可打聽到了?”蘇芷晴又問。
“海棠是葉……是少爺身邊人,杜鵑是太太派來。”素月邊說,邊有些驚心道,“難不成方才海棠是故意?”
“這倒也是說不準。”蘇芷晴神色一暗,“葉昭進屋時,顯是沐浴衣,換了衣裳,你既是不知,那房裡其他丫鬟定是知曉。否則誰人給他燒水收拾,誰人幫他娶了換洗衣裳。若明知此事,卻不提醒你,其用心倒當真是良苦了。只可惜急功近利,遭我防備,難不成日後便有好果子吃?”蘇芷晴打一開始便不覺得自己進了葉家便能有消停日子,尤其她這個大少奶奶還是這般言不正名不順,只怕想要降服那些個丫鬟就夠她花些功夫,只未料到這才婚當夜,便有不老實敢算計她,算計她身邊丫鬟。
“素月,眼下只怕比蘇家時還要艱難幾分,你可要打起精神來,步步都得小心翼翼。”蘇芷晴不禁感嘆道。
“小姐……你說說,咱們怎麼就這般命苦呢。”素月邊說著,邊不小心紅了眼。
“什麼命苦不命苦,這世道,活著都不算苦。”蘇芷晴邊說著,邊站起來,整了整衣衫,朝外走去。
葉昭吃了早點,便外頭等蘇芷晴,隔了一會兒,但見女子盛裝打扮而出,鬢髮上飾物是自太子妃添妝裡挑了幾樣,為貴重便是那三尾鳳簪,因葉昭官拜一品,按例便是不受寵命婦,也該有二品誥命身。是以太子妃添妝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