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的男人不知是叫私服還是公服還是國服或是各種服,家也挺遠的,從大路拐到一個小路,爬了一個小坡,下來就是一片空闊的地方,挨著山腳有個小池塘,邊上就是一排房屋。
他從屋裡搬出一張板凳給她坐下,說:“有點剩飯,我擱兩個鴨蛋一起炒熱,很快就行了。”
柳慕軟著身子、捂著肚子,直嘀咕:“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然後“私服”進了廚房一陣乒乒乓乓,沒過多久就說好了,帶著她進去,在木盤裡簡單的洗了手和臉,終於可以坐在飯桌前狼吞虎嚥。
她在山裡走了一天了,這樣捱餓可不比以前節食,那是舒服的坐在房裡或躺在床上,這次是走啊走,必須要找到人煙,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胃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洞,喉嚨裡的飯菜都來不及嚼幾下,就被無形的力量吸食到了胃裡,她咳了幾下,手邊又出現了一碗水,正是她需要的,她心裡無比感激這個男人,想著等吞飽後再向他道謝!
她吃的飛快,很快這碗飯就見底了,整個人好受了些,但仍是感覺很累很辛苦,好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男人又端來了一碗飯,柳慕扒了幾口就放下了,說:“謝謝,我想洗個澡睡一覺。”
男人並沒有馬上精明的照辦,他愣了好一下才點頭:“你坐會,我燒水給你。”
趁他忙去了,柳慕才開始打量這裡,這是個簡陋的廚房,桌子靠牆、很矮,凳子很小,後面是一個笨重的木櫃,旁邊就是灶間了,堆著柴火,灶臺是一個炒菜的大鍋,兩個燒水的小鍋,連著煙囪。灶臺的對面是一個大水缸和兩個水桶,就這些了。這房間也沒窗戶,就只開著門,飯桌在裡邊,光線暗暗的。
他用乾枯的竹殼和竹枝燒著水,火很旺,噼裡啪啦響著,外面不知哪裡傳來呱呱的鴨叫聲,顯得這個世界無比安靜,安靜到顯得尷尬。
柳慕走出廚房,四處瞅瞅,那個男人不時也站到廚房門口看著她,不離開火堆也時刻關注著她的動向,生怕她做出什麼。
柳慕在現代是個宅女,辭了工作有三個月,除了出門買生活用品就哪都不去了,瘋狂的上網,玩遊戲、看影片。
其實她很久沒看空難紀錄片了,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居然會夢到頭頂的飛機掉了下來,就像紀錄片裡的一樣兇險刺激,她在地面受到了波及,慢鏡頭一般看著飛機部件向她撞來,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她居然想著要拿手機錄下來飛機掉落後的畫面,但是最終眼前一片火花四濺,雲霧洶湧,等她回國神來她已經在山間的草地上了,毫髮無傷。
她想那是夢,但又想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四周空無一人,她走了好久才看到人,一本正經的問對方這是哪裡,卻被反罵“瘋婆子走開”。
她又餓又累得沒法解釋,莫名其妙的淪落到了這裡,向這個一臉孤僻相的男人討飯吃,等下還要討床睡。
呱呱的鴨叫在左邊響起,那是個池塘,鴨子們在歡快的游泳,難怪空氣中隱隱的有異味,一堆動物怎能不臭呢。
房子前面是好大一片草坡,遠遠的才看到那邊有房屋。
草坡的左邊是一個園子,裡面有很多果樹,有兩棵掛著滿滿的龍眼。
就這樣了,完全沒有現在化的電線杆、電話線、網線,真不知道這還是哪裡啊。
柳慕後來在房間裡用溫水擦了頭髮和身子,就受不了的躺下了,顧不得了,如果非得讓她遭遇不測,那就讓她舒舒服服的遭遇不測吧。
房子也是昏昏暗暗的,木格窗子不透什麼光,她躺在床上忍受房間裡屬於著男人的異味,世界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蚊帳外不時在嗡嗡嗡的蚊子,就這樣她沉沉的進入夢鄉。
後來她是被震天的呱呱呱鴨叫聲和小男孩的怪叫聲吵醒的,頭腦昏沉沉的不知道身在何處,眯著眼看向透著亮光的視窗,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床上。
她心臟急速收縮,迅速翻身坐了起來,一看自己身上套著的是男人拿給她的破衣服,睡覺時的翻身讓衣服滑下了肩膀,她趕忙整理好衣襟,下床時踩到厚厚的木屐差點摔倒,手忙腳亂的套上木屐,幾步過去開啟虛掩的房門,呱呱的鴨叫更是震天響,衝擊著她還迷迷糊糊的腦袋。
天空昏黃,鴨叫聲也逐漸變低變少,男人說話的聲音清晰起來:“大亮過來洗手吃飯了。”
然後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大聲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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