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文一匹,劉老爺這些我實在是沒買過。”
劉四笑說:“這也不是本省的絲綢,品相好,再加上水陸運費,一匹貴者需要上萬文錢呢,這些就送給令夫人令千金裁製衣物,聊表心意。”
李福澤覺得自己也能供給柳慕母女絲綢的享受,實在不需要別人來獻禮,就算是客人送的禮也不該收這麼多啊。他打定了主意收禮會斟酌,就好好坐著喝茶看劉四的表演。
劉四就問起了李福澤說的與故交的布匹買賣,李福澤如實回答,說剛剛起步,略有盈餘。劉四又說起了自家的絲綢生意,吹噓自家經營的是省內最好的絲綢,省內富戶競相訂購,獲利頗豐,又奉承李家家資豐厚,為何不在城中廣置豪宅,買上許多伶俐的奴僕,每日和城中眾人笙歌夜飲。
李福澤心中不由生起了滿滿的鄙視,果然是些醉生夢死的二世祖,冷了臉說:“我一向是在鄉野中居住,每日在田間山間勞作,不慣城裡的酒肉享樂日子。”
劉四就拱手說:“田園生活也好,許多高人也是樂在田園鄉間!不過我再盛情邀請李老爺到府中做客,不須多時自能體會其中樂趣!”
李福澤也回禮道:“謝謝劉老爺美意,只是家中事務繁忙,兒女幼小,實在不能常常出門,不過您府上若有何節慶,我還是能抽出一日半日去慶賀的!”
李福澤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劉四爺心裡也是不快,難怪李家會和姚家人攪在一起,都是死腦筋鄉巴佬,絲綢生意可比種茶體面多了,這種見識都不懂,也不知道享樂,連進城喝酒都不樂意。要說節慶,家中人口眾多,每月都有人做壽,但那些夫人姑娘的事,哪裡請得動李福澤?光與李太太結交又不濟事,李太太沒什麼顯赫孃家,李福澤看起來不像懼內的人。
劉四隻得說:“那愚兄就不勉強了,日後有何喜事一定邀請,李老爺可千萬不要推辭。”
李福澤隨意應道:“一定一定!”
劉四善談,所以拉攏李福澤的事才要他出馬,見一番話語不能說動李福澤,他又另起了話頭,和李福澤聊起了餘州城各富貴人家的情況!
李福澤覺得,劉四若不是對自己有所企圖,那就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朋友,他年過三十,每日在外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