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遊玩也不過是抱著散散心的態度,誰知一場醉仙樓的廚藝比拼,竟讓她丟了心。
人群之中,唯有他一人身著冷色墨袍卻穿出了冬去春來的味道。
正是這一轉眼,便是一眼萬年。
她堂堂公主,不顧禮義廉恥拋頭露面,飛蛾撲火般的只為尋得自己心上人,可有錯?
商以沫腳步退了一步,眼神一陣恍惚,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懼怕於對方的氣場,而是身體突然開始不適,讓她有些氣力不足。
“以沫。”蘭相濡衝了出來,將她摟在了懷裡。
商以沫抬起手,撫了撫他的臉頰,手指卻在不由自主的慢慢收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幾乎在一瞬間從她心底蔓延開來,隱隱的覺得不安。
心中突然響起一句話,一句不該在此時此刻該說的話,但她還是說了出來,“不要丟下我。”語罷,手落。
蘭相濡倒吸了一口氣,似是在平復心口處的疼痛,“你對她做了什麼?”
公主垂了眸子,柔聲道,“不過是七日散,死不了人的。七日後她便能醒來。”
蘭相濡怒髮衝冠,“就算是皇上,他也得敬我三分,更何況你僅僅只是公主。”不常發怒,不代表不會發怒。
公主顯然被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著了,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柔柔弱弱的跌倒在地,顯得很是可憐。
藏在暗處的執法、平衡嚇了一跳,平生沒見蘭相濡發過幾次火,可這次卻是真的怒了。商以沫如今的身子哪裡受的住“七日散”這種慢性毒
藥,本來隱下去的毒只怕是要復發了。
執法拉著平衡道,“要不要把神君強拉回來?”
平衡猶豫道,“這裡可是人間,你我一出手,難保這裡不會化為平地。”
執法皺眉,“神君記憶本就未恢復,若是神志不清以神之名義詛咒了那凡人,那可就慘了。”
平衡道,“神君還未歸位,神力被封了七成,還不至於將那公主的宿命之星打落。”
執法輕嘆:“神君理智”。
蘭相濡抱起商以沫,連餘光都懶得給那公主一眼。更是毫不猶豫的抱起商以沫便往蘆橋趕,而那裡早已站了一個人,讓他咬牙切齒卻不能動
手教訓的人。
“神君竟然親自將小主子送來,真是令人感動。”
蘭相濡道,“就算我只餘三成神力,也足夠能使出‘歸元鏡’知曉你挑唆以沫到魔界的過程。”
容月笑道,“神君,你該相信命運,你看,輾轉反側之間,她終歸是要回歸魔界的。”
蘭相濡輕笑,“我相信她會回來。”
容月伸手,自蘭相濡手中接過商以沫,沒好心道,“下次回來時,她可不一定還能認出你。”
蘭相濡幾乎毫不遲疑回道,“那麼愛我的她,不會忘記我。”
“是麼?”容月笑的詭異,忽又保證道,“我一定會救回她的,神君安心。”
灰紫光芒閃過,一切風平浪靜。
執法閃現,出聲道,“華源丹馬上就要練好,為何還要將小蓮交給邪鬼?”這些日子的付出不就白費了嗎。
平衡亦是不解,“是啊神君,再過三日丹藥便能出爐了。邪鬼雖與小蓮約定在三月三,但他看似早已知曉神君會在今日將小蓮託付於他。”
“雖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圈套,但必須得入網。”蘭相濡面色略顯蒼白,“他借公主之手以達到他的目的,這局是我大意了。”
平衡靈光一現,“難道那不是‘七日散’而是別的東西?”
鼻尖梅花幽香,卻讓人聞出了絲絲傷感的味道。
蘭相濡垂眸,神色莫名。
“哎呦哎呦,神君大人,求您別讓老頭兒我難辦事了成不?”
月老穿著一身火紅破大褂風風火火的乘雲飄來,滿臉的苦大仇深,緊接著司命踏著祥雲跟著月老身後神色淡定的飛來。
“難辦事?辦什麼難事?”
月老右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騷包的說道,“請容許小的先把碎了七八瓣兒的心拼湊拼湊,哎呦哎呦……”
司命聽不下去了,揚手一揮道,“你還是變回白鬍子老頭時看著順眼一點,如今簡直就是騷包一個。”
月老瑩潤的手一擺,搖著一把紅彤彤的羽扇回道,“誰不喜歡年輕貌美?都怪那些信徒非得把我塑造成一個糟老頭兒。”
蘭相濡嘆口氣,“二位慢慢說。”轉身欲走,卻被月老的紅繩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