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一招必殺技不成,又一招必殺技疾落而至。飯飯身影忽實忽虛,招招虛空又似劍劍狠厲。
這樣矯健又靈活的身手,顯然激怒了對方,他一聲冷哼,“無法使用術法的你,又算的了什麼呢。”
口唸咒語,手中劍被咒術環繞,速度不止快了一倍,再不是有規律似得攻擊,而是雜亂無章的朝著飯飯亂刺了過來。各種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步步緊逼。飯飯身上不時便染上了“鮮血”。黑色的衣袍即便染上“血”,若不仔細看,很難看的明晰。再加上飯飯血液的顏色實在特殊,有的時候會像氣體,有的時候會呈現乳白色……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飯飯依舊不急不躁,將對方的劍勢一一擋了回去,不能擋下的就讓對方得點便宜,傷口雖疼但比起死在一個瘋子手裡實在好太多。
嚓!
劍入肉的聲音在午夜顯得格外明晰,那人幽幽轉頭,一雙眼死死盯著商以沫,怨氣、怒氣、恨意參雜進一雙眼的目光中,令人不寒而慄。
商以沫倒吸一口涼氣,冷笑道,“飯飯能在受傷且不用任何術法的情況下與你打成平手。”話鋒一轉,“而我卻是它的徒弟。”所以她也擅長劍術。
黑影倒下,瞬間便化作了一灘血水,殿內的細絲沒了操縱者的控制也軟趴趴了下來,如蛛絲一般吊在半空。
白錦塵目光空洞的望著地面,一時之間靜悄悄的一片。
商以沫趕忙跑到飯飯身邊,急道,“手臂上的銀針現在拔出來?”
飯飯目光望向已經碎了一地的香爐,心中嘆息,為什麼人總是想著要害人?
“無礙。”它側身躲過商以沫的手,皺眉道,“不用擔心。”
“可是……”商以沫抿唇,不以為然的搖頭,“那針必須拔下來。”看它灰白的臉色,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飯飯拗不過商以沫,只道,“先把三殿下救下來再說吧。”
商以沫一愣,倏而點頭。走近白錦塵,指尖劃過他頭頂心的細絲,他無神的眼瞳一縮,然後暈了過去。
滿屋狼藉,還散發著奇怪的臭味,商以沫嘆息,雙手合十,虔心禱告,“……哆他伽多夜……阿彌唎都婆毗……”
往生咒出,大片的白蓮盛放在這片殿內,淹沒了罪孽與邪惡,恢復了殿內原來的樣子。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飯飯耳聰目明,將商以沫身軀往懷裡一帶,轉身便繞到了屏風之後。
進來的人是一婦孺,容貌祥和,衣飾簡單,手裡還端著幾份菜。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麼可以躺在地上睡覺。”滿目的心疼與慈愛,就像看著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
“是三殿下的奶孃。”飯飯肯定道。
商以沫心跳加速,完全沒聽清飯飯說的什麼。
臉上燙的如火在燒,為什麼現在靠在它懷裡會有這樣心慌意亂的現象?
直到被飯飯拎著出了養心殿,心底也未能恢復原有的心跳。
飯飯冷靜分析,“看樣子每座宮殿內都設了埋伏。”
冷風撲面,讓商以沫腦子清醒了不少,怔仲片刻隨即回答,“孤星與小湄擅長智鬥,就算與我們一樣遇上這種能抑制術法的檀香也能變通應對。長雪與葉也更不用擔心,葉也本就不修習術法,即使如此他也能憑著一把斧頭砍死一隻妖獸,這樣的蠻力完全不用擔心,就算對方鋪下陷阱也有長雪在一旁看著,大致不會出現問題,最多重傷。”
飯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
大牢內一片凝肅,高長雪與葉也眉間高掛淒涼,說不出的悲慼。
“我救你出來。”
葉也不止一次的用斧頭劈開牢門,但毫無所獲,牢門連一絲撼動的縫隙都未有。
白暖風咳嗽幾聲,道,“你們能找到這裡來,我很開心,起碼臨死之前看到的是熟人。”
“說的什麼傻話,米米還在白城等你訊息呢。”高長雪黛眉緊蹙,鼓勵道。
“她會嗎?”白暖風虛弱笑笑,穿透四肢的鐵鏈颯颯作響,眼中卻帶上了點點希冀。
高長雪見此,繼續道,“不要放棄求生的念頭,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她無法想象,如果現在被關在裡邊的人是洛之音,她會不會當場崩潰。
米米啊米米,此生還能不能見著他,是你與他的緣分了啊。
“牢門是為防止窮兇極惡的歹徒逃跑,所以是以堅固的黑寒鐵所鑄造,普通的東西是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