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怪或者是鬼還是靈。
估計曲寞一在遇上她之時,測算出了她是妖,卻不能感受到她的妖氣,所以不敢下結論,因此她保住了一條小命。
曲寞一走出了小亭子,站在亭子外邊對著商以沫招了招手。
“走吧,快些去換身衣服,在這裡不能隨意使用術法烘乾衣服,就算是妖也會生病的。”
商以沫對著曲寞一笑了笑,然後道:“殿下,有免費的地方不住是傻子,咱們去吧。”
蘭相濡板著臉不說話。
“你是覺得身為妖跟天師走顯得太掉面子?”
“還是覺得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能適應?”
“莫非你看上天師大人了!”她忽然一聲驚叫。
一連說了幾個沒有營養的問題,也不見得蘭相濡炸毛,商以沫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他依舊一言不發。
商以沫這時也不顧他的意思了,拽起他的手臂對曲寞一道:“說,方才你是不是勾走了我家殿下的魂。”
曲寞一睨了一眼蘭相濡,看向商以沫的眼神意味深長:“若是我能將你家殿下的魂給勾走了,我的道行可就深的無人匹敵了。”
商以沫左右看了一眼蘭相濡,又看了一眼曲寞一,搞不定這兩個人說話幹嘛突然之間神神叨叨,讓她有點不自在。
皇城腳下果然比任何城市都要熱鬧些,街道兩旁亦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跟著曲寞一拐進一條巷子,然後便看到了一座府邸。
商以沫習慣性的抬眼瞧了一眼府邸的牌匾,瞬間驚訝的微張大了嘴。
將軍府,這裡竟然是將軍府!
看這府邸的氣勢,想來是當今鎮國大將軍的府邸了。
不過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入皇宮,其次重要的事情就是養精蓄銳。
曲寞一走近大門時,門口的朱漆大門便被自動打了開,他剛踏入門檻,便湧出一大批的奴才丫鬟。
曲寞一像是很受他們尊敬似得,他們個個面帶恭敬,整整齊齊的站在道路兩旁。
“這兩位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們快點整理出兩間客房。”
丫鬟授命,立馬下去開始整理,速度堪比龍捲風刮過,手腳麻利的不得了。
走到一間書房前,曲寞一徑自走了進去,不知和誰說了幾句什麼話,很快又出來,直接將他們往後院的客房帶。
將蘭相濡送到屬於他的那間客房後,商以沫跟著曲寞一往自己的那間客房走。
商以沫表情變了幾變,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沉思,一會兒鬱悶,曲寞一看著有趣,便笑著問道:“皇宮裡的正氣你都不怕,反而怕了這將軍府邸內的正氣不成。”
商以沫沉默一會兒,卻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從見到了你之後,殿下就一直板著臉,對我也沒什麼耐心的模樣?好像我欠了他數不清的銀子還搶了他的媳婦似得。”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何時曾惱了他。
她與幽靈認識三百多年,自認為早就摸透了他的愛好與習性,但是入了妖鏡後才發覺,她是不懂他的。
一個人就算丟失了記憶,想必本性也不會改變這麼大的吧?
她清楚他喜歡清靜,不會刻意去接近某個人,做事向來獨來獨往,這些性子即便是幽靈失去了記憶成了妖鏡三殿下,也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現在才突然發覺,這些懂僅僅只是表面上的懂。他的過去,他的那段被他遺忘了的過往裡,曾有過怎樣的歡喜悲愁,怎樣的愛恨糾葛,她全然不知。
就像她絕口不提,也永遠不會說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一樣。
曲寞一沉默片刻,眸光高深莫測:“他既是你的殿下,與你在一起那麼久,你不是最該瞭解他的麼?他到底是見了我之後才會這樣,還是因為你做的某些事情不稱他心意才會這樣,你不該反思一下麼?”
商以沫撇嘴,傷神道:“我若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何苦來問你呢?都道女子心思變幻莫測,如今男子的心思也這般難以琢磨。”
入夜後,城門緊閉。
商以沫施了一個障眼法綁著蘭相濡自將軍府偷溜了出去。
曲寞一提前給了抵禦驅妖咒的咒符,待到進入了皇城的範圍內,商以沫立馬催動起這張符咒,以防被驅妖符發現,從而驚動了他人。
穿越前,她曾有幸去過北京的故宮,讚歎過故宮的龐大與精緻,雖然早知皇宮必定氣勢恢宏,但如今親眼見著,不禁感嘆連連。
“我本以為妖鏡的宮殿已是雅緻恢宏,如今見了這人界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