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老王也嘖嘖稱奇。
胡亥看到隨著亡靈書的復原,右上角顯現出來的一個印記,他拿過黃金權杖作對比,發現上面的徽記吻合,便再次使用白澤筆,把復原亡靈書的日期有往前提前了少許,知道權杖印記完全消失才作罷。之後直接拿起手邊的和氏璧,沾滿了手掌中的鮮血,毫不猶豫地忘亡靈書上拓印上去。
看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文出現在亡靈書之上,胡亥滿意地勾唇一笑,隨後像是猶豫了一下,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絲帕。
陸子岡一直不放鬆地看著胡亥,此時看著那方絲帕攤開,顯出裡面一塊碎成兩半的玉質長命鎖,像是整個人被打了一拳一樣,立即呆在當場。
他分明是沒有見過這塊長命鎖,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的眼熟呢?彷彿那上面的紋路都能詳細地在心底描繪出來……
胡亥自然留意到他的翻唱,心下更是篤定,立刻用長命鎖“長命百歲”的那一面沾上自己的鮮血,不由分說地拓印在亡靈書之上。
“你在做什麼?”
胡亥循聲看去,看到老闆難掩怒氣地朝他走來,得意地揚起手中的亡靈書道:“我在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一旁的法老王趕緊推卸責任道:“朕什麼都沒做也沒說哦!而且你看我這個樣子也沒法阻止他吧?嘖,居然還弄了兩個物件,他應該是怕一個召不回,索性弄了兩個。”
老闆見亡靈書上果然是印著兩個拓印,心中存了僥倖之念:“亡靈書能一次召喚兩個靈魂嗎?應該不可能吧?”
法老王雙手一攤:“朕也沒試過,你問朕也沒用。不過這裡就我們幾個,朕沒有身體,你的身體又不符合,這個人的身體也很古怪,只有面前這位小哥適合,所以就算召來兩個靈魂,也只能甦醒一個,亡靈書是有一定範圍的,出了這個屋子就沒事了。”他剛剛也想警告那青年的,可惜這人沒有老闆的鎏金耳環,聽不懂他說什麼。
老闆一聽,便想讓陸子岡趕緊離開,可是他的手搭上去的時候,卻發現陸子岡的雙目一直緊緊頂著漆案上的長命鎖,怎麼拽他都沒有反應。
胡亥則沒去管他們說什麼,一雙赤瞳緊盯著手中的亡靈書,看著上面用自己的血漬慢慢地變得乾涸。
老闆正想說不顧一切地把陸子岡拖走,可是還未使力,就見他臉色一白,直接昏了過去。老闆只來得及撐住他的手臂,沒有讓他直接摔倒在地。而與此同時,在外面的迴廊裡,也有一重物落地的聲音。
老闆暗叫糟糕,一定是醫生擔心他,偷偷跟來了。匆忙把陸子岡放在地上躺好,除了房間一看果然看到醫生昏迷不醒地躺在門外,老闆方寸大亂道:“你不是說出了這間房間就沒事嗎?”
法老王不好意思地颳了刮臉道:“微小的失誤應該在允許範圍內吧……”
胡亥正一臉期待地守在陸子岡身邊,卻見老闆又抱進來一個昏迷的人,不由得一皺眉。怎麼會有兩個?不過轉念一想,皇兄到時候隨便挑一個,倒也不錯。
老闆把醫生放在地上,卻不忍他睡在冰冷的青磚上,便也盤膝坐了下來,讓他的上半身枕著他的腿。暫時安置好了之後,他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向胡亥,一字一頓地說到:“把和氏璧留下。”
胡亥知道面前這人的底線在哪裡,雖然他曾經對和氏璧執迷不悟,不過現在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塊死物而已,便把手中的和氏璧重新放回漆案之上。不過看著這人依舊盯著他另一隻手裡攥著的長命鎖,便撇嘴道:“這是我在我皇兄的棺槨裡拿到的,你沒資格管我要。”
老闆知道醫生當初把那塊碎裂的長命鎖放在了秦陵地宮的棺槨裡,他當初並沒有阻止,今日自然也沒用立場索回,便收回目光,不再言語。
胡亥見老闆並沒有對他進入所做有何表態,但心下卻沒有放鬆。他非常瞭解這個人,越是表面上不聲不響,就表示他越在意,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胡亥薄唇露出意思陰惻惻的笑意,鄙夷地說道:“別一副那樣的神態,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已,你難道不承認嗎?”
老闆摘下醫生眼睛的手一頓,隨即微不可查地顫抖起來。
他想做的事?
不,不是這樣的。
他一直不敢蓋上扶蘇的棺槨,為他穿上可以保持屍體不腐的赤龍服,雖然也是期待他有一天會重新睜開雙目,可是自己卻也知道那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追隨扶蘇的轉世,也是因為不想看到他的靈魂在輪迴中世世飽受夭折之苦,不想他的每一世的親人遍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