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蛋炒飯。
她。。。。。。還沒嫁人呢。。。。。。想起她的法式仍是未出嫁的姑娘頭,陸子岡就從心底裡泛起笑意。
對了,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難得兩人再遇,他激動之下,居然又忘了問她的名字。
“子岡,你手中的預料是哪來的?”老闆略帶驚訝的聲音傳來,陸子岡這才發現他已經對著這塊玉料思考了半日,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一邊起身把桌上的油燈點燃,陸子岡一邊興奮地說著今天的重逢,可是當他講完,卻發現老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那種詫異,更多的是凝重。陸子岡的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不安,在跳動的燈光下,老闆的容貌和十年收留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依然那樣年輕。
“你是說,鋙刀在那個姑娘手中?是菜刀?”老闆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塊玉料,若有所思地低頭端詳著。
“是的”陸子岡忽然想起一事,色變道:“那鋙刀肯定免不了沾血,這。。。。。。”他依然記得老闆交給他鋙刀時的叮囑,不能沾血,不能殺生,難怪他一直有種揮之不去的不安。
佔了血氣的鋙刀,乃是兇器,會對持有之人產生反噬。。。。。。老闆眯起雙目,看著一臉難言緊張的陸子岡,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這玉料原石都已離身,恐怕就算再送回去,也來不及了。
最終,老闆只是淡淡地對他說道:“這玉料,不如。。。。。。刻個長命鎖吧。”
陸子岡定睛一看,發覺玉料的形狀扁圓,確實適合刻個小巧精緻的長命鎖,連連點頭。
“記得這次別在上面落你的款了,人家姑娘家的東西,寫你的名字成何體統?”老闆最後叮囑了一句,揮袖進屋。
他當然要落款,怎麼可能不落款?想著她會貼身帶著刻著他名字的長命鎖,陸子岡握緊了手中的玉料,唇邊漾起一抹笑意。
下次見面的時候,定要問問她叫什麼名字。。。。。。雖然女子的閨名只有父母和夫君才能知道。
但是這一次,他會問出口的。可是,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陸子岡看著四牌樓那高高的屋簷,一陣恍惚。他廢寢忘食,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長命鎖雕琢出來,一直在等她來啞舍,可是等來的卻是她的死訊。
那些人說,那一晚,端妃宮中的宮女意圖謀反,刺殺皇上,那些人說,皇帝僥倖未死,那碗乾清宮中伺候的所有宮女,不管有沒有責任,都被錦衣衛捉拿,嚴刑拷問,最終沒有一人能活命。那些人說,這是一場早有蓄謀的政變。。。。。。
命運變得太快,像解玉的大刀一刀劈下,一塊美玉就此盡碎。
他還沒從再次重逢的喜悅中抽離,便馬上要面對第二次分別。這次,是死別。。。。。。 他不知道真相如何,他只知道,在皇城門口張貼著的行刑名單上,那一個個名字都陌生得緊。可是老闆卻告訴他,那其中有她。
他握著剛剛雕琢好的長命鎖,足足在那張黃紙前看了三天三夜,還是無法把她和那個陌生的名字聯絡起來。
十年的思念,就換來這樣的結局?他真的不信。可是他又在啞舍等了十年,拿著那枚早已刻好的長命鎖,但她真的沒有再出現過。一次也沒有。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說起來也奇怪,他和她也不過匆匆見過幾面而已,她甚至早己不記得他了,只有他一直苦苦地守著那稀少的回憶,始終不能忘懷,也許。。。。。。這也是命運吧。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那塊他傾盡一生心血和思念雕好的長命鎖,最終還是無法送出。他以為已經抓住了幸福,可是一轉眼卻發現手心還是空無一物。
他無數次地想著,若是那天他沒有迷路,沒有隨身帶著鋙刀,沒有遇見她,沒有提前走掉,會不會他和她的命運就會有所不同?若是二十年前他們根本沒有相識,他沒有躲到小巷中吃東西,她沒有撞到他,她沒有請他吃那盤蛋炒飯,會不會就更不會有今天?
會不會兩人相見不相識,像兩個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她還是做她的廚娘,他還是做他的琢玉師。可是命運向來都不是選擇題。
鋙刀的下落不明,也許是被當做兇器束之高閣,也許被當成垃圾棄之不用。
鋙刀他在入獄前一晚前重新交給了老闆,他終究不配做鋙刀的主人。
行刑前一晚,啞舍的老闆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守衛森嚴的死牢裡,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離開京城。他搖了搖頭,拒絕了老闆的提議。早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