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德妃,就是不想救南門東籬。立太子?簡直是笑話,舒婕妤的肚子裡還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她就這麼著急要立太子。
看來她是嫌南門東籬不聽話,要重新擁立一個傀儡。那,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還有活路嗎?必然是死路一條。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不好奇,為何非喜今晚沒有出現?”公羊洛冷冷道。
朵薇心中一下就明白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非喜了,難道是被太后囚禁?或是已經遭遇了不測?非喜的武功很高,沒有想到,太后居然連他也可以控制。看來,太后的勢力真是不容小覷。
沒有了非喜,她只有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這件事,你認為我應當如何?”朵薇仰頭微笑著看著公羊洛。她並不是自己沒有主意,要聽他的意見,而是要試探他的意思。他的意思,自然就是蕭太后的意思。
公羊洛‘撲通——’一聲倒在床上,雙手枕在自己的後腦勺,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當然是不去救南門東籬,憑藉肚子裡的孩子,將來坐上太后的位置,垂簾聽政——這個還用我教你呀?”
朵薇當然也知道,他也不希望他去救南門東籬。大家都希望他死!
公羊洛看向朵薇,一臉狐疑,“你不會是真的愛上他了吧!”
朵薇冷冷瞪了公羊洛一眼,立刻否決,“我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我是否能夠控制目前的局勢?”
若是南門東籬回不來了,目前的局勢,她是絕對控制不了的,兩大家族的人絕不會聽她的。所以,,要盡力將南門東籬救回來。只有他在,這個風國才不會垮下去,她和孩子才會有活路。
夜風湧動。天空黯然失色。
朵薇秘密前往鳳鳴宮。
“皇后娘娘,我們娘娘已經睡下了——”鳳鳴宮的宮女擋住了朵薇的去路。
朵薇望了宮內一眼,喝道,“退下——”
喝退宮女之後,朵薇大步的走了進去。
“皇后娘娘深夜造訪所謂何事?”聞人佳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諷刺,哪有剛剛睡著的樣子。
朵薇解下身上的斗篷,“本宮知道你對本宮心存怨恨,今日前來,是來請你幫忙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請你幫我出宮一趟,我要去救皇上——”
她賭的是,聞人佳對南門東籬有這一份情,縱使她恨她入骨,也不會不顧及那個男人的生死。
聞人佳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朵薇不怒反笑,“我憑的是你對南門東籬的感情,你也知道,他現在是凶多吉少,若是你希望他再也回不來,你可以不幫我——宮中的局勢你是知道的,太后是不可能去救皇上的,至於你的兄長,也是不會,這一點,你心裡,比我明白。”
聞人佳愣了一會,狐疑的看著朵薇,“你出宮憑什麼去救他——”
朵薇莞爾一笑,“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聞人佳踱步到窗前,愣了許久,她從身上拿出一塊金色的牌子,目光眷戀的盯著那塊牌子,輕柔的撫摸著,“這個是我進宮的時候,皇上怕我念家,特別賜予我的,有了它我便可隨意的出宮。”
朵薇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眷戀和愛。她接過金牌,就往外走。
“慢著——”身後逇聞人佳出聲叫住了朵薇,“你這樣會暴露自己的,坐我的馬車吧!”
朵薇回頭點了點頭,便大步的離開。
這個女人還不算笨。現在,她沒有了孩子,南門東籬回不來的話,她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一個寡婦還能夠有什麼盼頭。
壽康宮
陰暗的密室裡,黑色的牆壁上面有黑色的水一直往下流,腐臭,潮溼,黑暗。裡面的光線很暗很暗,只有幾盞油燈昏昏欲睡。
水牢裡,非喜被粗大的的鐵鏈鎖住了四肢。他被浸泡在水裡,頭髮散亂,衣衫襤褸,嘴角不斷的有血漬滲出來。
腳步聲漸進,他微微的睜開了緊閉的眼眸。
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望了一眼非喜,眼角微翹,“沒有想到你這麼傲氣,要抓住你可真不容易呀,浪費了哀家不少的人力——”
非喜使勁的掙脫,手上和腳上的鐵鏈發出‘嗤嗤——’的碰撞聲。那般急躁,憤怒。
“哈哈——你就在這慢慢的享受吧!”太后仰頭笑了兩聲,大步的走出了水牢。
朵薇乘坐著聞人佳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