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王,這個男人也曾無數次撫著她的背喚著:千兒,千兒。他也曾在夜晚擁她入眠。所有的溫柔,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一口鮮血湧上來,她硬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血腥味在嘴裡飄蕩。
她不想讓別人見到她的軟弱。
南門東籬沒有睬她一樣,抱起聞人貴妃就朝裡走。背影那般決絕。
“皇上,為我們的孩兒報仇——”聞人貴妃趴在南門東籬的懷裡,吼得撕心裂肺。
南門東籬低眸望著懷中的人兒:“你好休息吧,這些事,朕自有主張。”
溫言細語,卻又是不可拒絕。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下了腳步,丟下一句:“先回宮去吧!”
說完便大步的跨進了鳳鳴宮。
朵薇的額頭開始有大顆大顆的汗水。跪了一夜,地上冰涼,腿早已麻木。身子半天也沒有挪動一步。
“皇后娘娘——”非喜不知從哪裡走出來,臉上淡淡的表情,俯下身子,伸出白皙的手準備將朵薇扶起來。
朵薇抬起眼眸望了一眼眼前的人,她一眼便認出了這位就是南門東籬身邊的非喜,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疏離。
非喜的手一直僵在半空中。
朵薇強忍著手上的疼痛,試著從地上站起來。
許久之後,她終於站了了起來,一手扶著自己的胸口邁著倔強的步子跌跌撞撞的朝自己的寢殿走去。狼狽,倔強。
非喜一直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往望著一步步遠處的人影,地上的血鋪開一條紅色的大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朵薇每走一步都覺得艱難,彷彿下一步一不小心就會倒在地上。一直跟自己說,不可以倒下,絕對不可以。走到最後,只是機械的邁著步子。
這一段路,彷彿有一生那麼長。
良久之後,她終於望見了門口那一抹熟悉的白色,採蘿正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望見朵薇之後,她臉上立刻就綻放出了笑容,急切的迎上前。
“娘娘,你。”
在瞥見她手上外翻的傷口之後,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朵薇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採蘿——”
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她‘撲通——’一聲倒在採蘿的懷裡。
還好,她回來了。還好,她沒有倒在路上。
“娘娘——”採蘿使勁的託著朵薇的身子。望著她蒼白的臉,眼中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
昨晚她就打聽到了朵薇為她拒絕了聞人卿的婚事,還害得聞人貴妃流產,皇上罰她在鳳鳴宮長跪。她只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奴婢的命,賤如螻蟻。她這又何苦。
昨夜她本來想去鳳鳴宮的,可南門東籬不準薇宮的人去探視,所以她只好在這裡乾著急了。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來,然後倒在她的懷裡,她為她心疼。
“來人啊——”採蘿朝著裡面大喊了一聲,立刻有人出來,幾人手忙腳亂的終於將朵薇安置在了床上。
薇宮裡的幾個丫頭見到朵薇這樣都忍不住落淚。
“哭什麼哭!”採蘿厲聲喝道。
哭是沒有用的。
採蘿平日裡是不發火的,聽見她發火,幾人都將眼淚憋了回去。
朵薇的傷口有些感染,一直都是渾渾噩噩,高燒不斷。甚至還有些說胡話。
清雅閣
整個清雅閣就是一片花海,院子中種的都是各種顏色的虞美人,紅的,黃的,橘色的,藍的,白的。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嬌,美人如此妖嬈 第三十九章 力保後位
五顏六色,卻又不顯得花哨。遠遠的望去,一片花海,甚是好看。
微風一吹,一朵朵如雲彩的花朵偏向一邊,彷彿是無數美人笑彎了腰。
虞美人身穿一身藍色的衣裳,在花海之中,彎腰伸出白皙的手指準備採下一朵虞美人的花心。
她的身子和這花海是那麼的和諧,融為一體。然,她美麗的倩影又是最美的一朵虞美人。
這樣的場景看得南門東籬都有些痴。
若是她不是坐在輪椅上,若是她能夠在花海中翩翩起舞,定是美妙的一幅畫。對呀,從前,她是極愛跳舞的。可是,再也不能了。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悔不該。
她不經意一回眸,便望見了站在門口的南門東籬,嘴角微微上揚,一雙眸子顧盼生輝。身後的萬千花海都為之顛倒。
“皇上——”她嬌滴滴的喚了一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