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關係呢?我想,難道我們是同一個男人的妻子?那我們不就是情敵嗎?怎麼她還能如此自然的同我說笑,為我打算呢?
我確實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只好不想。
胤禛是幾乎每天都來的,不過話卻很少,通常我問他兩三句,他會回答一句,而且總是很含糊,要麼就是所問非所答。
他似乎很忙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做,到了我這裡,也不過略問一問我日常的飲食和身體,便在書桌前坐好,隨侍的人則趕緊把他的很多要寫要讀的東西在桌面擺好,就這樣,我說是什麼,他就含混的應一聲,或是半天才說一句能讓人氣得跳腳的話,也僅此而已。
我曾經問過小星同雲珠,胤禛是做什麼的,只是他們總是很驚訝的看著我,然後笑著說:“爺是做大事的人。”
做大事的人難道就不休息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天我開始的時候是坐在一邊,看小星繡花,邊想到什麼就問問胤禛;後來是靠在床上,懶洋洋的眯縫著眼睛,想著這個人怎麼還不回自己房間睡覺;再後來,就是打瞌睡,然後夢會周公。因為白天沒事的時候也淨睡覺,所以晚上偶爾還會驚醒一次,然後就會發現,床的帳子已經放下了,大多數的蠟燭也熄了,只有窗前的炕桌上,仍舊有一個朦朧的影子,在挑燈夜戰。
有幾次我想起來告訴他,做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工作是做不完的,所以,適可而止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雖然胤禛對我是很好的,但是,我仍然覺得我們是陌生人,也不是陌生人,大約就是感覺很陌生吧,很多話,說不出口。於是,我翻個身,背對著亮光的地方,繼續睡覺,一覺到天亮的時候,再起身,胤禛早已經走了,只餘下燭臺上聚集著的蠟燭的眼淚。
進入四月,天氣是徹底的暖了起來,胤禛來我這裡的次數卻驟然減低了,總要十天半月才能來一趟,就連雲珠,也很少過來了,於是,我更多的時候開始在外面走。
我住的這個地方,有很美的花園,而且是很多個花園,繁花似錦,林木充裕,只是,人卻少得可憐,有時走上一整天,竟然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我除了仍舊想不起過去的東西之外,應該已經是全好了,你預備什麼時候帶我回家呢?”胤禛再來的時候,我問他。
“這難道不是家嗎?”胤禛挑了挑眉,按照他的習慣,來一次,至少也要住上幾天才走,所以,他示意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給他鋪桌子。
“不像家,倒有些金屋的味道。”我回答,這就是這裡給我的最直接的感覺。
“金屋?”他忽然笑了,“也只有你會這麼想,這裡是我的園子,建的時間短,這幾年也沒精神打理,所以人少些,你當時不就是喜歡這裡幽靜,堅決要住在這邊嗎?這會嫌人少,明兒先給你弄二十人來使喚如何?”
“添二十個人倒好,只是,要不要給工錢?”我問,自己也一愣,怎麼會想到工錢了呢?
對話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隔了幾天,倒是又添了個叫桃兒的使喚丫頭給我,只是可惜卻是個悶葫蘆,問十句答十句,絕對不多說半個字。
胤禛又變成每天都來了,不過略坐一會,有時趕上了,就和我一起吃飯。最近我走的多了,園子各處都看了,發現我的活動空間其實是很有限的,確切的說,我生活的空間,不過是偌大園子的一角。
總覺得能有這麼奢華園子的主人,該是非常的富貴的,不過從我們的一日三餐上卻看不出來。
每頓飯菜雖然都不重樣,但是兩葷兩素兩個冷盤的規矩似乎從來就沒改過。這段時間其實也是我對自己重新認識的過程,我發現我是個無肉不歡的人,所以當雞絲燴豌豆也作為葷菜出現的時候,我總是比較鬱悶。
“菜不合口味嗎?”見我低頭數著飯粒,胤禛終於問了。
“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很不合口味。”我等他問已經很久了,這時自然趕緊放下筷子,“我留意了很久了,發現這裡的人都瘦巴巴的,你也不例外,可是你們一定不知道自己吃不胖的原因,”我說。
“你知道原因?”胤禛也放下筷子,看著我。
“問題就出在菜上,”我鄭重的點頭。
“菜?”胤禛有些不解,果然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幾只碗碟上,“菜有什麼問題?”
“你看這個,”我用手指了指拍黃瓜,拌菠菜還有燴什錦丁、雞絲燴豌豆,外加兩個小盤裝的是醬鹹菜,兩個五寸盤熟食小肚和醬肉不算,其他的,我逐一指了指,然後說:“我想,我不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