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竟呆成這樣。”雲中君望著她呆呆的久不還魂的樣子極不耐煩地一聲。
雪姝頓時悻悻,竟有些拘束地抓著衣角,“那個,什麼,我還有事想先走……”
雲中君直接橫過來一個眼神,於是雪姝乖乖走過去坐下了。
“沒有人答應了我的事,竟還敢再臨陣逃脫的。”他竟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出口突然霸氣十足。
雪姝急忙低下頭,象個做錯事的孩子。
“難道我會吃人嗎?竟讓你怕成這樣。”突然雲中君很鬱氣地說。
“我不怕你。”雪姝昂揚地抬起頭,很倔強地一聲。
“那你就放鬆點,瞧你身子都僵直了。”
“我沒有。”還在抵死不承認。
雲中君突然呼呼喘著粗氣,好象拿她真沒辦法,“真倔!”他如是說。
雪姝又慢慢低下頭,不過僵直的身子終於軟下來,“你不是說要喝酒的嗎?”
“嗯。”
“可什麼都沒有。”
“誰說的?”
“這還用說嗎?”
“等著。”
於是,雲中君從斗笠裡拿出一個摺疊的小東西,三下兩下竟變成了一燈通明的小燈,雖然只有巴掌那麼大,卻勝成罕見,雪姝頓時好奇地湊過去,發現竟沒有燈芯,卻依舊亮的出奇,“這是什麼?”
“不用管,反正只要它能照明就行。”說著,他似神神秘秘地從石桌下一摸,竟扯出一根細細泛著銀光的小繩,說是繩,不如說是線,看樣子極其堅韌。雪姝又好奇了,頓時轉移目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手。只見,隨著他的拉扯,慢慢從湖裡竟浮出一個個精美的小酒罈,它們象被釣上來一樣幽幽地移進亭中來,雪姝一笑,突然覺得很開心。
“這是誰想的點子?”她直接問出口。
雲中君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嘴角卻輕勾著,很愜意。
“這酒已經在湖心浸了一天一夜了,此刻應該剛剛好。”他幽幽地說著,看來心情不錯。
解下一個就拋到雪姝的手裡,雪姝也是豪爽之人,片刻之下之前的那絲窘迫拘禁就蕩然無存,她拍開封泥瀟灑地就灌了一口,“咦,竟然是老李家的狀元紅。”她學著顏坡的口語驚奇地說。
“什麼狀元紅?這可是孟公國難得一見的‘處子醉’,說它十金一滴都不為過。”
“啊?”雪姝驚啊一聲,孟公國的‘處子醉’她當然聽說過,不過,她喝著確實是狀元橋頭老李家狀元紅的口感和味道,她不會記錯。
於是,雪姝又細細品了一口,“錯不了,是狀元紅。”雪姝肯定地說,腦子裡還浮現著那憨厚的店老闆和美麗爽朗的老闆娘。
雲中君眉心一皺,看雪姝的表情不似作假,他突然詭異一聲,“去,到狀元橋頭那家新開的酒肆去看看。”
無人應聲,很詭異,但雪姝卻肯定地感到眼前一閃,似乎有什麼從旁邊飛出去了。
不一會,撲愣愣就飛回來一隻遍體金黃狀似鴿子模樣的小鳥一下子落在雲中君的肩頭,它咕咕叫著,還用豔紅的小嘴啄了他一下,雲中君一笑,接著從它豔紅的小腿上解下一個被捲成細竹般地小紙條,看後,直接遞給雪姝。
雪姝詭異地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狀元橋頭沒有酒肆。”
“這不可能,我今晚明明看到那家酒肆剛剛開業,裡面的狀元紅是老闆娘親自釀造的,絕對錯不了。”雪姝梗著脖子辯解道。
雲中君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仿若他的情報比她的話更可靠,他不屑與她辯解。
雪姝卻倔了,梗著脖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喂,打個賭。”身後,他幽幽地挑釁著說。
雪姝腳步一頓,昂然道,“賭什麼?”
“就賭一個請求吧!誰輸,誰就滿足對方一個請求。”
“可我沒能力答應你什麼?”雪姝一轉身皺著眉頭說。
“誰讓你答應什麼?只是一個簡單要求,比如一起喝個酒吃頓飯之類的,你以為是什麼?”
雪姝一怔,隨後也豪爽地點點頭,“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於是兩人伸手在空中一擊,算是賭約已成。
雪姝轉身飛速地離去。
一口氣腳不沾地的跑到狀元橋,雪姝呼呼喘著粗氣,臉蛋紅撲撲的,似乎還帶著興奮。她幽然地走下狀元橋,心裡在暗暗得意,前面就是那家酒肆了,她似乎都能聞到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