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飄眼神一縮,陰氣嗖嗖。
待輪到陳越姬表演,待使官高聲揚明平陽公主要表演茶藝時,大殿裡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短短几日,陳國平陽公主陳越姬是洛陽子高徒的事一下子傳遍開來,每個人都對她的茶藝充滿嚮往。當然,宣揚這事離不開嫣嫣的功勞。
陳越姬緩緩起身,沉靜的眉眼,柔美的姿態,大殿裡未婚的貴族公子一下子都直了眼。
廉啟掃著眾人,臉上一陣陰鬱。
陳越姬優雅地走向高臺,那是專為表演搭建的臺子,只不過比大殿高一層罷了,主要是讓大家都看得清楚賞心悅目。
臺子上鋪著厚厚的氈毯,上面有兩個公公抬來紅泥小爐,旁邊放有焦炭,小爐上茶水還未開。旁邊的茶海是嶄新的,茶壺和杯子都是非常講究的瓷器。這一套茶具並不埋汰陳越姬,竟是皇上親自賜下的。
陳越姬跪坐在茶海旁素手忙活,大殿裡靜若無音。
一股清幽飄緲的茶香慢慢飄散開來,大殿眾人都不由伸長了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還未喝到口中,就已被那飄緲的茶香所神倒,眾人的眼神望著陳越姬越發仰慕起來。
可這不過才是第一道茶,陳越姬沏好後是用來燙杯子的,看著那碧透的茶水就那樣倒掉了,眾人都不由遺撼,明知道第一道茶不喝,卻還是覺得惋惜。
煮茶要滾沸的水,陳越姬往水壺裡又注了些水,提開水壺又往紅泥小爐里加了塊炭。還未剛剛把水壺放上面,突然一聲爆破聲響,紅泥小爐裡火焰突然高漲起來,火苗裡象魔鬼一下子躥出來驀地就捲住了陳越姬。只聽一聲驚叫,陳越姬急忙蜷縮起身子捂住臉。
變故來的太快,眾人還睜大著眼沒反應過來,廉啟就一個縱身跑了過去,他看到滿手滿臉色的陳越姬,臉上一沉,急忙脫掉外袍就罩在了她身上。
陳傲天和慕容飄反應過來跑過去。
雪姝不顧孟珏冉拉扯掙脫掉他的手提著裙子也跑過去。
“太子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了不讓越姬嫁給我,就這樣殘害她嗎?”突然慕容飄回過頭來似氣急敗壞地對著雪姝吼道。
雪姝腳步一頓,眼裡一驚,瞬間就明白了慕容飄說的是什麼,她頓時沉了臉。
“快去請御醫。”待看到陳越姬滿臉的血色,雪姝心驚膽戰地急吼一聲。
程楓想也沒想就急忙跑上去,“太子妃莫急,有我。”
而雪姝卻冷冷地看著慕容飄不動,方才他吼出那一句話,大殿裡的人反應過來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雪姝就知道,慕容飄動手了。
“慕容侍郎方才那一句是何意?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見程楓正救助陳越姬,慕容飄也陰著臉站起來走到雪姝面前站定,雪姝把臉一抬冷冷地問。
“難道不是嗎?昨日我去大明殿找我的未婚妻,太子妃根本不顧人倫常理,百般阻撓,就是不讓我帶走越姬。今兒越姬要表演茶藝,你就用事先準備好的這些用具害她,為的就是好讓她一輩子都給你侍茶,一輩子都不用再嫁人。太子妃如此惡毒,我今兒一定要給越姬討個說法。”
說著,慕容飄走上前去一撩袍就走到皇上面前跪下,“請皇上為臣做主,越姬是我的未婚妻,如今遭此毒害,臣要為她向太子妃討個說法。”
皇上與皇后娘娘對視了一眼,兩人臉色都很難看。
沒錯,這次宴宮是由雪姝準備的,他們也知道陳越姬進宮為她侍茶,只是,他們絕不相信雪姝會害陳越姬,因為那孩子根本就沒有害人的心。可是眾目睽睽,皇上一時有些為難,遲遲不開口。
“太子妃就是心胸狹窄陰毒善妒,昨兒我去大明殿為太子侍茶,她就打翻水壺故意把我燙傷,大家看……”說著,慕容煙站起來聲聲歷下,也不顧羞恥,居然一下子撩開裙子,她那兩條恐怖的雙腿一露出來,大殿裡頓時一陣驚呼。
此刻眾人看著太子妃,眼中都帶著駭然恐怖。好象雪姝就象慕容侍郎和慕容側妃說的那般陰毒,誰都容不下。
“況且,昨兒太子妃無緣無故就把孟國、吳國、魏國三個小國的皇子驅趕出了大明殿,她根本就是乖張暴戾,心胸狹隘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六個小國,此次她擺下宮宴,說不定就是為了害大家。”慕容煙突然扭曲事實故意大聲誣衊雪姝道。
眾人一聽,都陡然色變。面前的美味佳餚仿若一下子變成了毒湯毒水,再無人敢碰。慕容側妃說的這些事他們早有耳聞,沒想太子妃竟是這樣的人。
那三個小國的皇子欲言又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