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頭要逃命的樣子。
雪姝還是疑惑頓生,她覺得此事蹊蹺至極,按說太子即便得了那玉璽也不該這般膽大妄為吧?難道他不知道他老爹積威甚重會反撲嗎?他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要知道,此事一出,必須得有個結果,雪姝認為皇上是絕對不會甘心的,即便那個是他的親生兒子,以他的毒辣,他必不會放過他。兵戎相見是肯定的。
只是太子手中只有綠營軍,不過三萬人馬,即便他手中還有王牌,但單一個姬無夜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手中的十萬兵馬可都是陪著他出生入死地兄弟,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難道太子沒有考慮在這一點嗎?
雪姝覺得太子背後肯定更有高人指點撐腰,若不然,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改朝換代,往往也代表著腥風血雨,太子稱帝,未免太文了點。
驚亂間,雪姝突然看到秦碧柔,她似乎正從孟珏冉的帳蓬裡走出來。
她頓時冷哼一聲,如今雪姝也不由自主踱到了他的營帳前,正想惡狠狠奔過去,突然想到秦碧柔是太子一夥的,如今她來找孟珏冉……
雪姝心一嚇,太子身後的強援不會是孟珏冉吧?好似他前幾天還失蹤了幾天……
雪姝一下子生生止住了步子,在秦碧柔看到她之前身子一閃就閃到另一個大帳的背後。
秦碧柔也果真沒幹好事,她竟然也側著身子奔到了這個大帳的另一邊,此刻正與一個身材高大背對著雪姝的青衣人交談。
“天師大人還是沒有答應嗎?”青衣人的聲音有些怪,但雪姝卻覺得那聲音好似從哪兒聽到一般。
“天師大人說他只在乎自己的婚禮。”是秦碧柔的聲音。
青衣人一聲嗤笑,“婚禮?他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一定要想辦法拿下他為我們所用。”
“這恐怕辦不到,要知道,他絕非一般之人,如今太子謀反,營地裡所有人都慌了,只有他穩若泰山。若想拿下來,除非……”
“不要動那個女人,若觸了他的逆鱗,只會事倍功半。”
“那就沒辦法了,碧柔已經無能為力。父王交於我的碧血玉葉花也被天師大人退了回來,我覺得除了那個女人,無人能撼動他的心。”
她終於承認了自己是秦碧柔,雪姝冷哼。
原來她那晚是去送碧血玉葉花,難怪那盒子怎麼看著這般眼熟。
不過這個青衣人是誰?他明顯是太子一黨,藉著秦碧柔是來拉攏孟珏冉的,幸虧他不為所動,聽到他只在乎自己與他的婚禮,雪姝心裡就飄飄然美滋滋的。
“雲先生是下不了手嗎?聽說,先生與她也似有過交集呢!”突然,秦碧柔酸酸的語氣竟稱他一聲雲先生。
雪姝一下子愕的張大嘴,難道他是雲中君?
這一想法,直接讓雪姝象被雷劈中怔在當地。
難道太子身後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他?
雲中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據說富可抵國,是皇商,似乎整個天朝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他手裡。金礦,鐵礦,商行,錢莊,糧草……若是這個男人真掌握了這一切,那他無疑是很可怕的。
試想,士兵沒有武器怎麼打仗?出兵沒有糧草怎麼執行?軍隊沒有錢財怎麼發餉?甚至國庫存裡的錢,後宮嬪妃一應用度皆是雲中君從中運籌帷幄,若是他支援太子,那這個天下無疑是要變的。
雖然這個男人幾乎已從自己的腦海裡被剔除,可無疑,她與他也有些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雪姝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脖子,那個血鳳依舊在。
雪姝突然臉一白,與孟珏冉纏綿至久,她脖子上的血鳳從來沒有摘下過?他說過這血鳳能避邪驅蟲,他怎麼從來不問她是從哪兒來的?即便靠山王府很有威風,可那無疑是紙老虎。即便‘俠盜’李逸很神出鬼沒,但也絕偷不出這般罕見有靈性的東西。
可他為什麼就不問呢?雪姝心裡充滿疑惑。
待秦碧柔和雲中君已經離去了,雪姝還站在當地久久沒有回神。
她覺得有必要和孟珏冉趕快成親,這樣她就不用怕了,可是,她怕什麼?
如今整個營地亂成一團,皇上都朝不保夕,那誰還來管她的婚禮呀?
雪姝腳步飛快地去找燕世子,她目前的身份還是孟公國的郡主,不管天朝有怎樣的天翻地覆,只要孟公國堅持,她與孟公國的婚禮就不會變。她如今已經不要求大操大辦了,勉強湊合也行啊!
可剛掀開燕世子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