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淺看著失態的皇后,怔忡一瞬,隨即道:“正是因為有太后在,皇上的態度才不平衡。所以,即便康妃不動,僖嬪也會動。”不等皇后反應過來,清淺已站起身盈盈一拜,道:“請娘娘恕罪,爭寵並非臣妾所願,與其魯莽行事,不如謀定而後動。”
皇后狠狠一擊炕幾,恨聲道:“糊塗!沒有皇上的寵愛,你以為憑自己就能除掉僖嬪和康妃嗎?我看你不是謀定而後動,而是坐以待斃!哼,你去吧!”
清淺轉身出了坤寧宮,瑤琪見她面色不好,寬慰道:“娘娘別這樣,如今康妃和僖嬪勢大,皇后難免心急。”
“我並不是在意這個,”清淺站住,抬眼望向前方兩邊硃紅高牆插空的蔚藍天際,喃喃低語,“今兒我總算親眼所見,‘情’之一字果然能移人心智,皇后那樣端莊持重的人,竟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說罷,又是自嘲一笑,低語:“真是萬幸。”瑤琪不明所以,見她挪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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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萬春亭
“不想爭寵?”御案後,睿琛靠在九龍鎏金座上;指尖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輕聲重複了一遍。她不想爭寵;他早就知道的,卻沒想到,當著皇后的面,她也敢直言不諱。唇畔噙著一絲散漫的笑意;又問:“她還說了什麼?”
張保看到那笑後脊樑就發冷;偷偷瞥一眼瑤琪,見她尤未所覺;想了想;繼續說:“出了坤寧宮,娘娘說了一些奴婢聽不懂的話。說皇后端莊;今日卻失態了,又說什麼……萬幸。”
萬幸?她說萬幸!還能萬幸什麼?不過是沒有把心放在他身上,所以並不會像皇后那樣一喜一怒都繫於他的一舉一動罷了。
她避自己,猶如避洪水猛獸一般!
那笑意慢慢冷凝,漸漸化作虛無。張保心底打了個突,卻聽睿琛說道:“你回去好生伺候著,如今天也不那麼冷,好去御花園走走,總悶在屋裡,對她身子總無益。”語氣平靜,倒也聽不出什麼來,可愈是這樣,張保愈是心裡沒底。
瑤琪應了退下,到了門口見到敏華,低聲笑道:“姑娘若得空,就去啟祥宮坐坐,我們娘娘很是惦念呢!”
敏華點頭道:“你回去告訴她,我得空了必去瞧她,這幾日後宮不安寧,請她多珍重自身。”
“是,姑娘的話我一定帶到。”及至回了啟祥宮,清淺正找她,她便道:“去了趟御前,衛姑娘說得空兒來瞧娘娘,請娘娘多保重自個兒呢!”清淺想著敏華,沒往別處琢磨,就此糊弄過去了。
過了兩日,天氣晴好,瑤琪藉口道:“御花園裡桃花開得極好,娘娘可要去走走看看?”還不等清淺開口,之桃眼睛一亮,說道:“前幾日路過的時候還都是花苞,這會兒定開盛了!”
清淺看著她一笑,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之桃,你名字好,咱們就看看去。”
之桃憨笑道:“哪裡有奴婢的名字嘛!”
笑過一回,幾人簇擁著清淺去御花園賞花。御花園裡春意盎然,佳木蔥蘢。其間山石嶙峋,千奇百怪。腳下的花石子路五彩繽紛,縱橫交錯。緩緩而行,便入曲徑通幽之處,花木雅韻之所。
之桃咋咋呼呼的對之樹說:“這兒的花開得真好,咱們折幾支回去插瓶好不好?”
瑤琪示意她小聲些,清淺回頭一笑,道:“你們去玩兒吧,不必跟著我,我身邊有瑤琪就好。”瑤琪便道:“奴婢陪娘娘到那邊走走,這兩人聒噪的很,有她們跟著,到沒了賞花的興致。”
清淺一笑而過,兩人便走到旁邊,瑤琪直說聽不見之桃的聲音才好,這才走得遠了。此時,春風拂過,花瓣紛飛如紅雨,落在清淺衣袂髮間。她穿著碧色的暗紋妝花褙子,愈發映襯得她身姿楚楚,清麗動人。
連瑤琪也忍不住讚道:“只有娘娘能把這冷冷清清的顏色穿得如此出挑。”又道:“這兒有風,您去萬春亭裡坐坐,奴婢回去幫您拿件披風來。”
清淺道:“何須麻煩,左右不過這麼一會兒。”瑤琪堅持說:“您身子弱,那亭子有門窗,吹不到風,您就去坐會兒,奴婢即刻就來。”
清淺見她急匆匆的走了,無法,只得邁步去了萬春亭。誰知才踏入亭子裡,就見睿琛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她腳步一頓,心中對瑤琪起疑,身子已拜下去:“臣妾不知皇上在此,衝撞了聖駕,還望恕罪。”
“起來吧,”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