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知道嗎?”
項寶貴勾著嘴角笑道:“提及也無妨,我又沒叫師太做什麼事。”
“好好好,是我叫師太做的。”冷知秋摸鼻子無語。“誠如我夫君所言,世上的事,不可太急功近利。您若和我孃親誠心相交,我孃親若是喜歡師太,根本不需您在這裡苦苦哀求,自然有人願意幫您救親人於危難。未必是我夫君,我也願意為一個‘替菩薩行善治病救人’的法師,盡我所能。”
幻滅抽著鼻子,淚眼汪汪看冷知秋。
冷知秋怔忡的續道:“其實木大夫之前也求過我,我沒有答應。因為他拿條件交換、脅迫,我又不想再去開口欠下紫衣侯的恩情。木大夫當日若不用那樣功利急躁的辦法來求我,我也不會斷然拒絕,他興許也不用去京城,反而受困。”
項寶貴皺眉眯起眼。
“行了,幻滅法師,您可以走了。”
聽到項寶貴這突然變得陰森的語調,幻滅條件反射的站起來,抬頭看,就碰上那幽深漆黑的眸子,寒光閃閃。這世上,只有兩個男人會讓她連目光都懼怕,一個終於死了,一個卻在眼前給妻子推鞦韆。
她惶惶然順從的退開,快步離開苗園,就往蘇州城趕,儘管已經是黃昏天將黑。
——
等幻滅一走,冷知秋就突然覺得頭皮發麻。
項寶貴的氣勢已經壓迫而來,他也只是拿雙手握緊鞦韆兩端的繩索,讓她僵直著背坐在他身前,他站著,垂眸盯著她的頭頂看。
“你欠梅蕭的恩情,以後不必還了。”他說。
“為何?”
“梅蕭是吾友人,你是吾妻,他幫你做的那點事,都是應該的。”他說得坦然。
想得倒美!人家做的事,可不是為了朋友情義,而是想追求您老的妻子,傻子都看得出來。
冷知秋無語。
“木子虛和周小玉的事,你不用管,也不許管。”項寶貴依然說的坦然自得,理所當然。
“那麼夫君你打算開口讓梅蕭放人 ?'…87book'”冷知秋問。
“誰說的?我可沒答應幻滅師太任何事情。”
“你……”冷知秋有些懊惱了。這算什麼態度?一邊暗示幻滅去討好丈母孃,一邊就耍賴不出力幹活?這不是變相不尊重丈母孃嗎?
她跳下鞦韆,趁著暮色往小木屋走,不理項寶貴。
才走了沒兩步,肩上被扳了一下,人就往後倒,倒進熟悉的懷裡,堅硬的胳膊隨之束縛住她的抗拒。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戲謔的輕吻了一下頸項處細膩白皙的面板。
“娘子,你要開口欠恩情,不準欠別人的,要欠就欠你的夫君我。現在,你開口讓我去救木子虛和周小玉,好不好?來嘛,快開口。”
原來,這裡還有彎彎腸子!繞著彎讓幻滅治病,又繞著彎讓冷知秋開口求人,還不準直接求梅蕭,必須要求他項寶貴。
“你真是……”
冷知秋咬住唇,皺起眉。她要是有徐子琳那樣的武術就好了,立馬掙脫了,狠狠打一頓這個“重傷在身”的可惡之人。
偏偏頸窩被他弄得酥癢難當,渾身一陣陣的發麻輕顫。
“你屬狗的麼?怎麼那麼喜歡舔這裡……”沒說完,她自己臉先紅了,說不下去。
項寶貴收緊雙臂,短促和粗重的氣息噴灑進她的衣領,“知秋,這兩日我都睡不著……我要你在身邊。”他呢喃著,手一抬,握著她那圓潤小巧的肩,將她扳轉身,深切的渴望從眼底流瀉而出,盯著她酡紅的臉,就要低頭去吻。
“咳。”張六清咳一聲。
他在一邊角落已經站了很久很久,少主明明看見的,還這麼無視他的存在……
冷知秋迷失茫然的雙眸頓時清明,支稜著頭皮,額角滿是黑線,微微仰起的臉立刻埋下去。
項寶貴鬆開她,不悅的瞪張六。
張六揚了揚手中的兩幅漁具,硬著頭皮道:“少主,您要的漁具。”
某個人前面吩咐,要帶著少主夫人一起去釣魚,晚上燒鮮魚吃。天都要黑了,還不去釣,卻忙著“啃”少主夫人。這讓他這個做屬下的很為難——不提醒吧?待會兒天黑肚子餓,某少主要怪罪;提醒吧?你看看某少主那殺人般的眼神。
——
當月上柳梢頭的時候,項寶貴帶著冷知秋坐在園中小溪邊,已經釣上了兩條肥美的魚,一條昂刺魚,一條黑魚。
冷知秋不會釣魚,連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