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將來進了官場,也容易得罪人。”
冷景易臉色一沉。他就是個進了官場得罪人的典型,居然讓他教胡登科怎麼圓滑處世?
胡一圖反應過來,一拍腦門,唉,他就是經常犯糊塗!
“咳,其實,這次請你們來做客,一是感謝冷先生對犬子的教育恩情,二是想給賢侄女知秋做箇中人。”
“中人 ?'…87book'此話怎講?”冷景易皺眉不安。
“噢,是好事,好事,冷先生寬心。”胡楊氏搶過話去,她是個喜歡說話的人。“十里長街原有個鴻福客棧,因燒過一場火,掌櫃的不做了,就要回鄉。他是我孃舅家的熟人,多的是錢財,人很大方,就把那鋪子交給我家知府老爺安排,言明不收分文。我尋思著,知秋這孩子也是一波三折,做點營生難吶,所以,就打算把那鋪子交給知秋,賣什麼都無所謂,知秋,你園子裡不是還有些罕見的好花麼,拿到十里長街賣,自然有人出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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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特殊陪療
“不收分文,轉給知秋?”冷知秋問。叀頙殩曉
“是啊,是啊。”胡楊氏點頭點得殷勤。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冷知秋靜默的看父親冷景易。
冷景易道:“小女雖然已經嫁作人婦,但尚年少,談什麼做買賣?這段時間吃些教訓,也是活該。十里長街鴻福客棧那麼大的地面,怎能給她這樣的孩子胡來?知府大人還是尋個實在的商戶,著其好好經營,不要辜負了原來那位掌櫃的一片善心。”
聽了這話,胡一圖、胡楊氏都臉上焦急。
冷兔也著急,忍不住去扯冷知秋的衣袖。這樣送上門的好事,難不成又要拒絕?上回鳳儀樓曹細妹送了個大肥訂單,只要冷知秋開個口就行,她偏不肯,還是他偷偷找梅蕭把事情辦了。這回再拒了,難道又要他偷偷給這個什麼知府通氣,把事情給辦了?跟著這樣的掌櫃做買賣,也太“累”了吧!?
冷知秋不睬冷兔,隨著父親的話點頭道:“家父言之有理,知秋初學乍練,實在當不起這樣的厚望。”
胡一圖皺眉不悅,想了想又沒膽子發脾氣,只好道:“實不相瞞,犬子登科今年就能參加大考,這既是託天之福,也是得了貴人指點相助,當然更有冷先生教授之恩。貴人囑咐下官,一定要照顧好冷先生一家,包括知秋姑娘……”
“胡大人,民婦已經是項家媳婦,不是姑娘了。”冷知秋打斷他的話,糾正道。
明明就是嫁了人,為何總有人叫她“知秋姑娘”?難不成就連外人也不承認她和項寶貴是真夫妻?
胡一圖愕然,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另一邊,冷景易發出疑問:“敢問是哪個貴人 ?'…87book'”
“誒……”胡一圖拍額頭,糟糕,又犯糊塗,怎麼就說漏嘴了?
梅蕭知道冷景易脾氣傲,骨頭硬,若是知道他在暗中襄助,必定覺得受辱而不愉快,所以當初就不讓胡一圖說出自己。
冷知秋心裡猜測了個七八分,頓時覺得怪怪的。梅蕭幫她,她感謝,但這樣追著伸手到蘇州來,除了讓她感嘆權勢逼人之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感,相反,明明是幫她,她卻覺得有點羞辱。
她倒寧願支援項寶貴的態度,放手讓她去做,好壞不論。雖然有時候會忍不住埋怨,缺少他的幫助關心,但每次從挫折裡站起來,又會覺得這樣也好。
“胡大人,知秋不管是什麼貴人,恩情記下了,恩惠實在愧不敢當。這事再也休提罷,小婦人如今倒要反過來,請胡伯母還有蘇州城裡的太太奶奶還有小姐們,就在鴻興齋設宴,只要胡伯母肯賞臉,就是小婦人莫大的榮幸了。”
說著她就起來給胡楊氏行跪拜大禮。
胡楊氏驚得跳起來。要死啊!紫衣侯看中的女人,她差點幫著錢多多去算計,這會兒又受她跪拜大禮,紫衣侯要是知道了,她的小命還有嗎?她的兒子胡登科前途還有希望嗎?
“乖侄女,哎喲我的天,快起來快起來!”
她將冷知秋扶起來,急得手心都冒汗了。“我去,我當然去,乖侄女以後可千萬別這樣行禮!”
“您是誥命夫人,小婦人是平民百姓,自然該行禮。”冷知秋不給她賣面子的機會。
原本不用給胡楊氏行這樣的禮。因為梅蕭從中施恩,冷知秋無法擺脫其影響,這禮其實是拜梅蕭。
她沒要這免費的十里長街旺鋪,但不代表別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