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暴露。
只好不招呼了,看著項寶貴認真的道:“若是不折返去接她,我便跳下江去。”
這話不說還不要緊,一說出來,項寶貴的腮幫骨立刻咬得“吱”一聲響,神色古怪的盯著冷知秋。他還活著呢!豈容她對別的男人如此“痴心深情”?!
然而,他不是一直願意成全她的嗎?他不是為了成全她的將來幸福,才忍得這麼辛苦、不敢碰她嗎?
“好,六子,返回去。”
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張六後背一陣涼,乖乖調轉船頭往岸邊駛。
冷知秋還在生氣,離岸又不遠,叫他回去接個多年的閨中好友,瞧把他難的!雖然最終結果是回去,可看項寶貴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她就覺得這廝簡直不可理喻。
船靠岸,徐子琳還沒上船,就被船上某個人的殺氣震了一下。
徐子琳按住腰間的寶劍,這才跳上船。
冷知秋卻挽住她的胳膊道:“子琳,不上船了,你帶我上岸,我們尋別的地方說話。”
這小船也沒個踏板,冷知秋才沒那個本事跳上跳下,就指望著徐子琳帶她遠離某個突然渾身冒煞氣的人。
徐子琳拿眼角瞟了一眼項寶貴,項寶貴也正拿眼角“殺”過來,兩人的目光一對上,寒氣森森,瞬間衡量了對方的實力。
不過,徐子琳不得不暗自讚歎,這男人真長得沒話說。因為見過項文龍,所以,她立刻猜到了他是誰。項文龍雖然俊美無儔,但畢竟上了年紀,又神情萎頓,哪像項寶貴這樣如日中天,氣勢如虹,雖然面板略黑,卻更添了一種神秘的魅惑性感。
項寶貴可沒她那份欣賞的心情,他只“殺”了個眼角餘光,便死死盯住冷知秋挽著徐子琳胳膊的手。
如果可以,真想立刻揮劍將徐子琳那條胳膊給砍了。那雙小手,可以帶給他何等愉悅的感覺,他的胳膊還沒幸福的回過神來,那雙小手就又去挽了別人的胳膊?!
他深吸了口氣。
“知秋,不要鬧,我讓‘他’坐我的船便是,你坐好了,別又摔出去。”摔倒了,這該死的“青梅竹馬”肯定會趁機摟摟抱抱,到時候,他可真說不準要幹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出來。
說著就將冷知秋輕輕扯回身邊,按坐下。
冷知秋心裡舒服了一點,撇撇嘴角不跟他計較了,對徐子琳道:“子琳,你來坐。”
讓項寶貴站著吧,如果把他的行為定義為“小氣”的表現,順帶個她的好朋友也不肯,那他真是小氣得太不像話了,活該站著乾瞪眼。
徐子琳冷眼旁觀,肚子裡暗暗發笑,也不說穿,故意衝冷知秋扯開一個深情款款、彌足珍貴的笑容,甩開袍角,把姿勢坐得帥氣瀟灑、風流倜儻,再順手伸過胳膊攬著冷知秋的細肩,無限體貼溫柔的囑咐:“坐穩了。”
“嗯。”冷知秋習慣的往她身旁靠了靠,便湊在她腦袋旁,詢問她的情況。
徐子琳也湊在冷知秋耳畔悄聲說了探望宮裡大哥的事。
張六一邊駛船,一邊目瞪口呆的看她們,越看越生氣,連船跑偏了方向都不知道。
項寶貴走上去一步。
徐子琳抬頭:你想幹嘛?
項寶貴陰沉的眸子:把你扔出去!
徐子琳把劍拔出了一寸。
她自問可能不是項寶貴的對手,不過,她很確信,項寶貴不敢殺她。
項寶貴怒極卻反而笑嘻嘻道:“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閣下能不能把手從鄙人的嬌妻肩上挪開?”
冷知秋怔了怔,看看肩上的手,又看看徐子琳,再看看項寶貴那越笑越陰森恐怖的臉,突然明白過來,敢情這廝氣了半天,是把子琳當男人了!
於是她忍不住莞爾一笑,要開口解釋說明。
徐子琳卻不讓她解釋,偏要耍一下眼前這位準“妹夫”,收緊了手扣住冷知秋的肩,將她帶得靠在了自己身上,不陰不陽的嘲諷:“項兄,你確定知秋是你的嬌妻?還有一年多,沒有孩子,她可就要與你和離。我看你這風塵僕僕、行色匆匆的樣子,估計想回家抱媳婦很難,更別提什麼孩子了。”
張六摔了櫓槳,生氣的捲袖子衝徐子琳吼道:“你他孃的是哪裡冒出來的鳥人 ?'…87book'前時在沈家莊園子裡就看你很不順眼,整天粘著有夫之婦,要不要臉?!”
其實,私下裡,悄悄的,張六就和徐子琳交過幾次手,張六打不過,只好忍著去觀察監視,這才會有“偷聽”到冷知秋沒錢給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