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愕的樣子,要是換做某些女人,早就心花怒放、喜形於色,他的小嬌妻不僅性子冷淡,某些方面還有點懶懶的。“和我一起,也不願意嗎?我保證你會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冷知秋垂眸道:“再說吧,知秋不喜歡空想太遙遠的事情。一切隨緣。”
這小姑娘,又開始“仙”了。項寶貴額角有些黑線。
“……娘子,你再這樣,哪天萬一入了化境、升了仙,為夫這個凡人可怎麼辦?”
兩人正說著,曹細妹找到後堂,對項寶貴道:“項公子,冷家妹子,這簪子你們確定要買嗎?”
冷知秋看項寶貴,項寶貴將已經放進袖子裡的藍蝴蝶簪直接插在了冷知秋髮髻上,問曹細妹:“你說呢?這簪子本來就是為我家娘子而生的。”
曹細妹愕然看著冷知秋,項寶貴說的沒錯,這支簪子放在鳳儀樓快十年了,一直沒有人敢買,它似乎就是在等冷知秋,插在她頭上,那簪子就彷彿和如雲烏鬢融為了一體。
“的確合適,項公子,冷家妹子,這簪子就賣給你們……”
“且慢——”
前堂紅梯上,梅蕭冷冷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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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梅蕭和寶貴會不會朋友反目成仇?曹細妹以後是敵是友?徐子琳以後會嫁給誰?寶貝呢?
090破事休提(重要、但很難看的一章)
果然是他。2
冷知秋詫異的看向項寶貴,這也能碰上梅蕭,好尷尬。
項寶貴垂下眼皮默然一瞬,腦海湧起這幾年與梅蕭逐浪江湖的情景。
作為一個貴族子弟,梅蕭有著不一樣的情懷和志向,胸有溝壑,聰明過人,卻又叛逆隨性。所以他身陷匪窟,尚能奏琴高歌;所以他願意不計較項寶貴的身份來歷,傾心相交,一介書生卻能與豪俠客商共患難、同生死;所以他有家不回,卻喜歡賴在項寶貴家過年過節。
項寶貴救過梅蕭的命,梅蕭也沒少幫項寶貴。
如今,梅蕭回京領職,一旦陷入勢力場中,利益盤錯、互相傾軋,這輩子要脫身再享自由就難了。他這麼做,是不是為了知秋?
項寶貴的心情不太好。
“知秋,你就在這裡不要出去。”他看看曹細妹,便走出後堂。
冷知秋負責隨緣,但他和他,似乎卻要開始負責強求。
冷知秋要摘下蝴蝶簪,曹細妹拉住她的手道:“冷家妹子戴著吧,不論誰買,這簪子都是你的。”
“倒不如我自己來買,平生最恨搶奪。”冷知秋既尷尬又有些懊惱,端詳著手裡的蝴蝶簪,岔開話題:“曹姐姐,你這裡比三年前經營得更好了。”
“過獎了,冷家妹子……”
二人在後堂說著話,似乎把前堂的人拋在了腦後。
項寶貴走向梅蕭,梅蕭站在紅梯上,藉著高度俯視他。
曹老闆和錢多多互相遞了個眼神,心照不宣的壁上觀好戲。
然而,項寶貴和梅蕭卻只是兩兩相望,默然不語。
良久,錢多多忍不住開口:“咳,你們不是都要買什麼簪子嗎?買東西也分個先來後到,你們誰先買的?”
梅蕭說:“我見她在你之前,下大禮是我,許下親的也是我。”
項寶貴卻說:“沒有先來後到,我想要便要,除非我要不到。”
“哈,早知你是這樣的人,是我梅蕭天真。”天真的相信了項寶貴的鬼話,以為可以等兩年,可以等到一切回到起點,扭轉走錯的方向;以為冷知秋不會喜歡項寶貴這種粗人蠻漢;以為項寶貴真的會兩年不著家——而事實卻是,項寶貴趁著機會,毫不客氣的對冷知秋大獻殷勤。
適才聽二人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字字句句聲聲,觸動神經,令他手足冰涼,嫉恨欲狂。冷知秋什麼時候在他面前這樣笑著喊過“夫君”?什麼時候會問他“好看麼”?
項寶貴低嘆道:“蕭兄,你也不客氣啊。怎麼說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家母還盼著她給我項家開枝散葉呢,你這麼惦記鄙人的小嬌妻,我都沒找你算賬……為了她將來不會受到傷害,你以為我真的能夠隨心所欲嗎?你若有本事,你便來搶,這話,是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現在依然不變。但你若是搶不走,就不要怨天尤人,更不要做出對不起知秋的事來。”
真有自信。
梅蕭負手俯視下面站著的“兄弟”,斯人俊美矣,深藏不露,雖然貌似自己站得